在胸口片酸涩暖意里,肖觉得自己依旧在看着个男孩子。
他很想要照顾好他。
……
尤金再睁开眼时候,觉得自己脸颊和颈间都在发烫,周身却是难以置信干净和干爽。
眼皮和脑袋都很沉重。他努力往转转脖颈,发现衣服换新,脚上绷带似乎也被换,并不
他真值得吗?
这是为更可怕失去而做铺垫吗?
他是真想要就此个人生活。这样他既不会有恐惧,也不会有失望。
但是他也想要肖抱着他。
因为他无可救药地爱着这个人。而他不知道这种能够被回应时间,还有多少时间剩下。
侥幸都落空之后现在,他已经不知道怎做。
尤金用手背挡住眼睛和额头,胸膛无声地剧烈起伏着。肖则抬起头,用还带着血痕右手扯扯衣襟,把衣服扯过去盖住他自己刺下伤口。在这之后,他直起身往后退步,给尤金留出呼吸空间。
“对不起,让你等很久。”
肖这说着,声音如既往温柔,却更多分厚重,饱含歉意底色。
这样句子灌进耳朵,让尤金想要无限地后退,直至被身后墙壁吞没——因为如果肖说是真,他等着这样瞬间,确实已经太久。
……无比混乱情绪里,尤金反复地用掌心去擦拭自己早就已经被沾湿脸。肖站在门外,听见水声中混杂,压抑哽咽。而在许久之后,水声还在,他却再听不到尤金声音。
肖皱皱眉,伸出手放在门上,无声地解锁。在他眼前淋浴间,尤金蜷缩在角落,不知道是不是太累,已经低着头昏睡过去。蒸腾水汽里,湿透衣服贴在对方身体上,勾勒出分明轮廓。而尤金伸展而出足踝上绷带全湿,上面是片洇开薄红色。
肖连忙开走过去,将花洒关,然后弯下腰,轻而易举地将尤金抱在怀里。就算是淋过温水之后,尤金体温也依旧烫得惊人,像是正在发烧。
或许是这个原因,尤金被他这动作着也依旧没有反应。像是全然不介意自己衣服正在被沾湿,肖转为单膝跪下姿势,让尤金倚在自己膝上和怀里,然后拨开对方额发——标志着高热红色隐隐地从对方皮肤下透露出来,尤金眉毛微微地向上蹙着,在睡梦里都显得很疲惫。
分明面部轮廓,锐利眉峰,宽阔肩膀,和经过严酷训练而产生精炼体格。这明明是个英俊成年男人,肖却能从对方蹙起眉头和微微下垂唇角,看出种微薄委屈。
不想让自己在肖面前更加失态下去,尤金举起只手挡在自己和肖之间,哑声说:“……需要点空间。”
他转身快步地走向浴室,然后迅速地反锁门。脚上靴子被他粗,bao踢开,他迈入淋浴间打开花洒,却因着自己魂不守舍,被当头淋身。温热水溅在还未脱下衣服上,尤金却不想躲,而是倚着面玻璃障壁,慢慢滑坐下来。
他抬起双手,捂住自己脸。
——在十多年后今天,他仿佛终于得到当初他满怀希望地寄出,却最终杳无音讯回信。
然而“想要被爱”愿望,本身就是他所有罪孽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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