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妮卡表情渐渐地从哀伤转为凝重,然后在沉默许久之后,说句话。
“所以在们离开之后,你去许愿。”
尤金没有料到她会提及自己,怔瞬才回答到:“……对。”
“只是不太理解,”阿妮卡低声说:“你得到究竟是什能力?为什你能帮找回记忆?”
像是察觉尤金收回手意图,阿妮卡敏捷地扣住他手腕。
她用柔美字迹记录下许多信息——她和伊戈尔第次见面。他向她开口所说第句话。而在这样句子旁边,她会用寥寥数笔,准确地勾勒出个男人面容和表情。
尤金看着伊戈尔样貌出现在纸上,忽然感到种由衷难过。
他所认识伊戈尔是个相当可靠战友,高大,寡言,并不爱笑。在许愿之前,伊戈尔梳着短短金发,是耀眼阿妮卡身旁沉默护盾。而在许愿之后,伊戈尔金色短发夜之间变得苍白,为掩盖变异瞳色和獠牙,他愈加频繁地低着头,几乎再也没有在人前开口。
然而在时隔多年今天,留在阿妮卡笔端,却尽是这个人各式各样笑脸——没有顾忌也没有迟疑,是面对爱人时,柔软到毫无防备笑脸。
时间慢慢地过去,阿妮卡记录下来内容越来越少。到最后,眼泪开始悄声无息地从她眼眶滚落,阿妮卡急忙推开纸页,不想让泪水晕开她宝贵记录。
地方。”
尤金看着面前方桌面。“……就算接触到那些回忆,到最后你能记住也只有‘痛苦’感觉而已。单单承受这样情感冲击,可能没有什意义。”没有办法留下记忆,却能记住毫无来源痛苦本身——不管怎想,这都是件太过残忍事情。
“但那应该是自己做决定。而且尤金,你也没有完全向吐露实情。”法夏语气很平静,没有任何责怪他意思:“就好比你直都没有告诉过,伊戈尔是恋人。”
尤金没想到法夏会突然提起这个。他抬起头,法夏已经继续说下去:“这并不难猜。如果会为个并非家人男人那样哭泣,那他对来说定很重要。”
“这既然是们短时间内最后次会面,希望你能让再重温次和他有关记忆。”
“而且……”阿妮卡像是在同时进行思考和回想,说话速度有些缓慢:“……从天真祝福那里得到能力
——她最后写下是串数字,记下伊戈尔被带走那天。
尤金没有马上将自己手抽回。在此时此刻,他和阿妮卡共享着少有人能够理解身份。
幸存者,以及被抛下人。
守门人教会他们怎当个不畏死亡战士,却从来没有教给他们怎样在战友离开之后活下去。从此以往,阿妮卡也会变得和他样,在漫长时间里,独自怀抱着再无人能够分享回忆。
好在阿妮卡要比他坚强得多。他看着她放下笔,在抹去眼泪之后,继续探寻下去。
“就算他已经不在,爱过这个人事实本身,依旧能够成为力量。”
法夏绿色眼睛恳切地望着他。
尤金最终伸出手。
……
阿妮卡左手和尤金相握,右手则拿着传统纸笔,时而缓慢,时而快速地写写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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