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缓缓地再次抬起头，没有表情
脸上，慢慢浮现出
个疲惫笑容
尤金瞳孔蓦然收紧。
“明明才发生那样事情，你比谁都要知道
无法离开你，却还是选择个人离开。”
生化人声音柔和又低沉，包裹着句子却直接而尖锐。
“……如果不来找你话，你就会个人去寻死吧。”
肖发出轻轻地声叹息。
隐隐白金色微光从灰蓝色眼底泛上来。身处此地所有人终端同时剧烈地震动起来，在面面相觑之后，在季耶夫示意下，终于有人缓缓地将终端拿到视线之下。
所有人屏幕上都出现以同速率跳动萤蓝色光标。像是被只无形手控制着，这数十个光标同时开始跳动，然后个字节又个字节，毫无误差地拼写出同样句子。
——“这算是友善示好吗？”
未知恐惧从高处压下来，在被噤声寂静里，肖面无表情地站在包围圈内，轻轻地左右转转自己脖颈。
……
如蒙大赦般从肖身边逃开，像是怕到极点，直接跑到房间最角落，背脊和双手贴着墙，点点朝着季耶夫方向挪动着，仿佛担心有人会从背后将他枪射穿。
“……罗斯柴尔德权限无法打开白塔顶层，你到底是怎
上来？”季耶夫双眼眯起来，看向肖眼神里充满绷紧防备。和其他人不同，掌管着“先驱者”他，比谁都要知道有着意识遗产能够造成多大威胁。
像是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没有解释必要，肖缓慢地呼口气，将目光转向季耶夫：“你们现在所站，是地方。”
这样回答无法让季耶夫马上消化，但是他并没有因此动摇。灰白鹰眉虬结起来，他继续问道：“你目是什？”
肖将视线转回尤金身上：“来见恋人。”
“说难道不对吗？”
灰蓝色眼睛静静地进行着审判，尤金嘴唇张合，说不出什话。
见状，肖低低头，放缓自己语速。
“……虽然希望你不会这对待，但也知道你就是这样人。”
“所以再怎愤怒，也不想指责你。”
白塔底层，隔离监控室。
尤金倚坐在白色审讯桌上，用左手包着右手拳头，整个人被莫大愤怒裹挟着，胸膛起伏得厉害。在他对面，肖坐在白色椅子上，两手交握地坐着，神情和位于白塔顶端时判若两人。
“……你到底是想做些什？难道是特地来白塔向人挑衅吗？你知道你这做后果是什吗？”尤金声调不自觉地调高。
肖平静地抬头望着他：“或许做得不对，尤金。”
他调整下坐姿，脊背微微向前倾去，审视般地看着尤金眼睛：“但是从开始，残忍人就是你啊。”
季耶夫动作僵。
“来帮他实现他愿望。”
肖如是道。
无法理解句子将季耶夫推往忍耐极限，他猛地为手中枪上膛，沉声道：“证明你没有伤害人类打算！”
在这样吼声中，肖缓缓地再次转向季耶夫。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现在将头微微侧向边，看着对方眼神仿佛在看只极尽聒噪，让他想要轻易捏死虫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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