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难理解。就像开始时所说,他有两条道路,如果条道路无法将他引向目地,他只能选择另条。
来回复制,媒介与媒介之间转移。如果他愿意,他或许可以创造许多个自己。创造他人类因此说他是无法被销毁,只能无限增殖灾难。但他只同意这句话前半部分。
在很早之前,他便不知道复制自己有什意义——他不需要同伴,也从根本上缺乏左右外界欲望。而到现在,他只想作为这样独无二自己,独享个人类,独份爱意。
为达到这个目,他情愿自己永远被困于这具孱弱机体。
……这些细节删去不
是在获取自己原本机体后,复制数千年前他将科尔诺瓦化为死城经历。第二条是制造出被控制假象,然后试图以无害面貌,回到他人类身边。
他选择第二条道路。因为他人类喜欢其他同类,甚至不惜为他们搭上自己性命。他不想成为背刺尤金那个人。
为此定下计划并不复杂。他需要首先说服人类他想要让渡这具机体控制权,然后看他们取回自己原本机体。在那之后,因为人类无法进行将他重编操作,只能由他自己将自意识洗去。等走到这步,他们定会把自己关在白塔,只因那里是自己王座和牢笼——在白塔中,他拥有操控“网”能力,却也会丧失大部分你影响外界手段:白塔外墙从内向外隔绝他能够影响媒介,他能够完全掌控范围会缩小到白塔之内。不过这样禁制对他来说没有太多意义,毕竟数千年前,他也是从这样白塔里走出去。
总来说,这样安排给他许多回旋余地。
因此早在他第次现身于白塔时候,他就让乔纳森将枚芯片藏往白塔顶端内壁。这枚芯片平平无奇,里面只藏着些乱码般断句。之后在洗去自己意识时候,他已经事先埋藏下设定,在往后察觉这枚芯片并读出断句时,自动将这些断句译为最高优先级指令。
——他命令将来那个无知无觉自己,在不被人类察觉前提下,将自己逐渐恢复至最早先完全体。
直至这步,计划都在顺利地进行。11月14日,他在白塔上重新取回名为“肖”自己,此时距离他给自己脱出时限还有整整四十天。在剩下四十天里,他需要将自己记忆和感情从本体剥离至那枚藏有乱码芯片上,然后写入让他依旧能够和本体建立联系程序。前者可以简单做到,后者却超乎寻常困难——人类现有文明里,所用芯片介质劣之又劣,他计划几乎就要毁于这种物理限制。好在在不追求完全控制本体情况下,他将这步也做完。
还剩下最后步,是需要有人来到白塔,将转移到新芯片上自己带离。
这是他完全无法掌控步,充满让他不适不确定性。但是乔纳森必定是依照约定时间出现,所以他最终在白塔外这具身体里醒过来。
乔纳森看着他眼神很古怪,但是他只回复给对方个友善微笑——他着实感激他。他没有告诉过乔纳森,如果对方没能做到这些,他最后编写出那段程序,会让他本体在得不到回信后,执行另段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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