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这
说。
生化人点点头。然而比起如往常
般等待着尤金
决定，他却例外地开
口：“要搬去地方，能听听
意见吗？”
尤金自然不会反对。
……他们两人真正搬离科尔诺瓦是在个月后。得到消息众人来访，和尤金做正式道别。女将特意送个包裹过来，里面是套斑驳守门人作战服，和枚崭新中将胸章。这样礼物让尤金想起那些恍如隔世日子，在他对女将道谢时，他老师特意提醒他：“拿走你能力，但没有拿走你代价。在你离开之前，需要确认下后者吗？”
尤金想想，笑着拒绝这个提议。在许愿过后这八年里，他无知无觉而毫无支障地生活着，没有必要在现在知道命运安排。
“许个愿吧。”
没有开灯房间里，肖坐在烛光另边，对他这说道。尤金将双手合十，正准备闭上眼睛，却发现自己没能马上想到个合适愿望。
他追求半生东西终于降落在他掌心，至今让他不敢置信。如果要求更多话，总觉得有些太过贪心。正在犹豫时候，肖却已经来到他身后，将他双手包覆住。
“许什愿都可以。”生化人在他耳边低声道：“们可以花很长时间，起实现它。”
尤金于是点点头。
他真很喜欢这个季节。
……在暮色渐起街道上，他和肖步步走过渐渐没有人踏过积雪。从店铺窗口透露出金色光辉静谧又安详，他们站在甜品店橱窗之前，看着翻糖圣诞老人穿着红衣对他们微笑，肩上是白雪般糖霜。面对着这样景象，尤金有些狼狈地闭闭眼——眼眶里湿意来得太过突然，他已经不记得上次是在多久之前，自己能够这平静又认真地看向生活里如是细节。
回过神来时候，直攥着自己右手热源已经不见。他忙不迭地抬起头来左右看看，悬起心脏终于在看向前方时缓缓地落下。
肖正站在店内橱窗另侧对着他笑。然后生化人抬起手来，在略有白雾玻璃上，为他画出个小小爱心。
他不由得笑出声来。
约书亚特地拿着通讯哨上门，对他说，这个你是不是要收回去？开口时神情有些低落。尤金把他手推回去，带着些戏谑地看着他——还是你留着吧，毕竟好不容易教会你怎用。
约书亚由此喜笑颜开得像是某种犬科动物。
他体会着背后肖体温，慢慢闭上眼睛。
蜡烛烛火被吹灭，所承载却已经不是孤注掷，绝望祈愿。
等到晚上，尤金站在肖身边，边看着窗外夜色，边聊着以后打算。
对于大多数外人来说，此时肖仅仅是个和“前者”无关仿品。如果现在肖在知道遗产内情人面前露面，总觉得有些危险。
“从科尔诺瓦搬走吧。”
——他早就不是需要安慰孩子，也并非执着于浪漫少年。
但是，但是。
他用掌根压压眼角，大步地走向店铺之内，走进温暖光晕之中。
……
总是拿来点烟火柴在今天点亮蜡烛焰心。只红色小蜡烛陷进草莓奶油蛋糕正中间，边散发着光亮，边徐徐地融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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