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院子门，陈卓抱着个堆满衣服毛巾香皂
塑料盆子像是上澡堂似已乖乖侯在外头。看到他，立马眯眯笑得花见花开。
进
屋，陈卓熟门熟路地开灯，上楼，钻浴室。
这边格局跟自己家不
样，他们家整个就个卫生间，家人洗澡刷牙上厕所什
都是那个地儿。而程峰这边却有三个。
楼下个老头专用厕所，楼上个老头专用浴室加厕所，东西摆设布局都跟般屋里有点不样。另外程峰房里阳台边上间小储藏室，也被改造成简陋浴室。
陈卓主动钻就是这间。
滴，两滴……没。
闻着身孜然味陈卓真真切切郁闷到想骂娘。他没什洁癖，也没邋遢到在外头野天回来不洗脚就钻被窝。
摸到楼上摸到自己房间里，重重摔在没迭被子上埋头闷片刻，稍微抬头，刚好瞥到床头书桌上搁着早晨没喝完半杯水。
陈卓瞪着看半天，沮丧呻吟声：操……
午夜十二点，程峰被电话铃声叫醒。趴在枕头上皱着眉闭着眼去摸手机，摸到贴耳朵边上含糊说喂。那头安静没反应，程峰再皱眉，嗓子有点没睡醒低哑还有点不耐：……说话！
最后口咬完，程峰总算开口：……烟就搁台子上，别拿着。
陈卓眨巴眼，低头看看手里已燃过半那支烟，极乖巧又重新塞回到程峰嘴里。程峰看他眼，没出声，只微微张开嘴将烟叼住，然后利落地三两下收盘子搁回到消毒柜里。碗碟碰得叮?响。
大狗按捺不住也夹着尾巴钻进狭小厨房，仰着脑袋，用那张狗嘴去够陈卓手里光秃秃羊肉串签子。
陈卓好笑，从流理台上袋子里拿出串，蹲下来也喂到它嘴边，无意中抬头看到程峰正盯着他瞧。
又像是在瞧狗。
老头浴室他自然不会去用，弄地水，万
那边小心翼翼开口：表哥？
程峰默几秒，倏然爬起来拧开灯看时间，想开口问"怎"又没发出声，最后只是言不发捏着手机等他继续说下去。听到他吞吞吐吐说"家里停水能不能过来洗个澡…"时，程峰又是半天没说话。
陈卓忐忑，知道这请求提时间性质本质样样都不对，就算程峰现在挂他电话也完全是情有可原，不过他也笃定程峰十有八九会拒绝不。
果然，冷场片刻后他听见程峰说：……过来吧。
嗓音仍低哑，像没睡醒。
陈卓直觉指指袋子说还有很多呢，
怕你吃不完所以、所以就给它……
程峰没说什，也在他旁边蹲下，伸手拿过他手里那根已经喂半羊肉串塞到狗嘴里，让它咬着，然后扯陈卓胳膊起身说：它自己会吃。
拎人出门，顺手拎走那袋子羊肉串。大狗在身后注视片刻，咬着那半根肉串默默踱到墙角边用爪子扒拉着吃。
回到家里团漆黑，陈卓伸手去摁门边日光灯开关，没反应。啪啪反复摁几下，还是没反应，又摸黑摸进去按屋里开关也都个样。
这情形并不陌生，通常每隔两个月就会出现次。这个月老妈铁定又忘交水电费。想到水电费陈卓心里咯?下，立马摸到卫生间去拧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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