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爬回到床上陈卓不无歉疚地想:表哥是真困啊……都忘替关灯关水……
为弥补昨晚对程峰造成睡眠损失,陈卓决定第二天哪儿都不去,就乖乖在隔壁院子里陪老头呆上天。
所以他破天荒起个大早,还特意跑到巷子口去买刚出炉香菇烧卖和三鲜小笼包以及两大杯豆浆。
拎回到院子门口准备摸钥匙开门,发现门没锁,再看程峰车子也还停那儿没动。陈卓纳闷。
通常这个点程峰已经出门。难道真睡过头?
程峰微微侧过头看他。洗完?陈卓点头,仍抱着盆子蹲那儿没起身。程峰弹烟灰动作顿顿,忽然皱眉:……怎湿?
伸手就去捋他衣领,能捏出水。
陈卓想说,不是你刚出去那用力带门给摔地上去吗……
手碰到刚洗完澡脖子,泡水泡得太久,皮肤湿润柔软有微涩黏腻感,而程峰手指仍像上次在车里那样粗糙和干燥。陈卓似乎有点迷惑,不明白为什会记得那种触感而且还记得那清楚。
没说话。
子,原本搭在门把手上干爽又干净T恤和内裤已经糟践得片湿。
赤裸着身子跪趴在门边地上抓着那团湿衣服,陈卓欲哭无泪。
你肯定不是故意知道你不是故意知道半夜三更跑过来借浴室扰人清梦是不值得客气对待,可你……就不能轻点儿带门吗……
陈卓怏怏爬回到喷得欢快莲蓬头底下,理亏又愤懑,沮丧又委屈,在发泄无门情况下只好抓过墙角那块舒肤佳香皂,在手上使劲儿搓搓搓,再在身上使劲儿搓搓搓,最后拿到不凉不热水流下左搓右搓直搓到原本厚实香皂瘦成小小块,香喷喷白色泡沫顺着胳膊腿流地,才满意罢手。
套着湿掉T恤和裤子开门出去,天不冷,不过夜风吹仍打个寒战。陈卓快速地从阳台钻进程峰卧室。
老头起得早,正手拐杖手鹦鹉笼子在院子里踱步,面生看护随侍旁。大狗懒洋洋趴在树底下观望。
陈卓将手
程峰也没说,手微微绷开他衣领停在脖子上。黑暗中,陈卓仍能瞧见身旁程峰正瞬不瞬注视他,距离似乎更近些。烟味弥漫。
瞬间陈卓有种错觉,几乎以为程峰嘴唇会俯过来碰上他。
这想法在脑中晃就被他立刻拍死,而那边程峰也已松手,只顺手胡撸下他湿漉漉头发再拍拍他后脑勺说洗个澡都不会洗,回去换衣服去!
站起来,径自进屋。
回到黑漆漆家里,陈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会儿又爬起来,跑到阳台上,看到隔壁二楼斜对着这边那扇浴室窗户还亮着灯,隐约仍听见水流哗啦响。
屋里头温度稍高,灯也亮着,乍瞧见那张看上去柔软温暖又舒适床,陈卓简直有种想扒身上湿衣头滚进被窝冲动。
程峰不在。重新跑回到阳台上往楼下看,黑漆漆小花坛边上点微红亮光,明灭忽闪。
陈卓忽然有点愧疚感觉。
下楼抱着那只盆子不声不响挨到程峰身旁,也在小花坛边上蹲下,转头看看程峰。天太黑,面容基本是片模糊只看见他手指头上夹烟头炽红,偶尔抬手喂到嘴里抽口,再拿开。
陈卓开口: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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