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仍满院子乱窜,老头仍靠树底下摇着摇椅,只是腿上没搭毯子,倒是有下没下晃着手里大蒲扇,赶蚊子。
门口扔些工具还有废弃纸箱子什,大狗在里面扒拉着翻宝。
厨房里昨天那看护正洗碗,挺爽朗乡下大妈,瞧见陈卓立马招呼说哎闺女快过来给瞧瞧,这消毒柜怎使啊又忘!吃饭没?这锅里汤还热着呢你哥他也还没吃……
陈卓帮着收拾碗筷搁消毒柜里:表……他没吃晚饭啊?
大妈抱怨说是啊,下午回来就乒乒乓乓拆房子,路折腾到这会儿还没清静。
刘清水亦步亦趋,认真听他交代有关车辆保养事宜以及某些涉及到专业或非专业领域基本常识,不时皱眉吸吸鼻子,再用手揉揉。
马翼挺受伤瞅他:哎哎什态度啊,这可是刚换衣服,还有汽油味?
刘清水摇头:没,是你喷那香水太次……
话没说完就是个喷嚏。
马翼似笑非笑:这敏感?六十八块钱瓶高级运动香水啊,前年才买,要不是晚上去相亲还舍不得喷呢……
在地板上很快化成滩。
陈卓盯着看会儿,似乎也突然泄气,半天才闷声说打你不是因为你撬墙脚,墙都没还屁脚啊……是烦你根本就没拿当兄弟……
刘清水拿手指头小心揉脸蛋,偶尔疼得龇牙,嘴里澄清:冤枉啊,不关事啊是你那墙脚自个儿跑来撬。
陈卓脚踹上他屁股:滚蛋吧你!
见他脸色稍好,刘清水也舒口气恢复笑嘻嘻神采:其实李晓丽真没什特别,真,就你这条件吧绝对该配个更赞!相信啊。
陈卓瞅眼天花板:房子……怎?
大妈摇头说看房子挺好,就是人有劲儿没处使。
陈卓莫名心虚,从狗嘴里拽出自个儿裤腿步步往楼上摸。电钻声是从二楼卧室里传出来,陈卓探头进去,见程峰正踩着木梯子拎电钻往墙上打孔,钉楔子。
屋里没开空调,窗户打得大开仍闷热,程峰只穿条松垮垮又皱巴巴工作服裤子,背心早被脱扔在边,赤着上身仍是身汗。
程峰站位置是原本搁床地儿,现在床已经被
刘清水头钻进新崭崭车里胸脯拍:下回送你瓶六百八,可劲儿喷!
马翼说是吗那先谢谢啊。
试好车子刘清水回头找陈卓,冲他招下手示意他过来上车,陈卓摇摇头说算还是自己打车回去吧,怕坐你旁边影响你驾驶技术。
刚问车行伙计,说程峰下午就走,具体是出去还是回去不知道。
回到家瞧见隔壁院子门开着,台阶下面和屋门口却杂乱,楼上还有轰鸣刺耳电钻声。瞬间陈卓有种错觉像是回到程峰他们刚搬来那晚。
陈卓没出声。
刘清水瞧他眼也不吭气,过会儿讪讪开口:……晚上陪去拿车吧?
车行里人不少,唯独没见着程峰。
天还没黑。
他们来时候马翼就已经换衣服像是准备闪人,不能说油头粉面吧起码也是衣冠楚楚,跟平时看到身黑渍汽油味大不相同。见他们来取车,马翼手里掂摩托车钥匙又揣回兜里,亲自去给那辆焕然新宝马做扫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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