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退后
步，给他腾地方让他下车。然后像是如梦初醒似
赶紧缩回手，在旁边看着他下来关上车门，上锁。车灯微微闪烁两下又熄灭。
见他转身走进院子，陈卓觉得心口发闷有点喘不上气。
想过去，想跟在他身后顺便拽拽他胳膊让他半拖着块儿进院子，就跟昨天样。
对面房子里
隔
段距离，就这
缓缓跟在他身后往前开。巷子里很窄也很黑，车灯照不到地方差不多都是黑，很安静。陈卓埋着头走在前面有种芒刺在背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突然就慌，明明坐程峰车回来是再正常不过情形啊，就算，就算老妈看到也没什吧……靠，
心虚个什劲啊！
从院子门口过时候，陈卓几乎是有点匆忙地溜小跑过去，里面还能听到老头跟看护大妈个赛个大嗓门兴高采烈地拉家常聊天。
本来就没多大声息车子在身后院子门口无声停下，熄引擎，车灯也灭，四周变得黝黑。
切都安静。
陈卓脚下有片刻停滞。突如其来黑暗让他有瞬间不适应，过几秒，才看清已经到家门口台阶底下。从上面望窗能瞧见屋里黑漆漆，没半点声息，就跟他以前每次回到家情形样。
后头聚精会神聊QQ，旁边那人替他收钱拿货，找零钱递给程峰又顺口问句：找着你哥？掉个头掉半小时啊，车子熄火吧？
陈卓嘴上灌可乐没空，猛点头。差点呛到。
接到刘清水电话时候，已经快到巷子口。那边很吵，听见刘清水扯嗓子吼：哪儿呢？回去没？
陈卓说还没，快。忽然紧张：喂！怎不会真出事儿吧？！车子跟人撞？
刘清水说放屁，你老妈刚打电话来问你是不是跟在块儿，说是啊涛子生日咱在外头玩呢然后你很不巧刚好去蹲厕所去，都没敢说你今晚到底回不回去……哎你要是回去可千万记着别跟你妈说漏嘴啊！
老妈没在。
陈卓明显松口气，迅速转头去看程峰。见车子仍安安静静停在那儿，整个黝黑片，已经没人。
陈卓愣，脑子里短暂空白之后立刻几步跑过去跑到院子门口。门没上锁，半开着。陈卓伸手想去推门又觉着有点儿不对劲，回头盯着那车子看会儿，忽然转身冲过去把拉开车门。
黝黑车厢里程峰静静坐着没动，背靠在椅背上，安全带都没解。
陈卓手还抓在车门把手上，呆呆看着他低头给自己解安全带，松开搭扣啪弹在门边上。
陈卓怔：妈……回家？
那边阵乱哄哄嬉笑怪叫，过会儿才听刘清水喘着气说那就不知道，反正你自个儿先想好怎掰吧……操！干什啊滚你妈……
电话倏断。
车已经开进巷子口。陈卓呆下回过神来，赶紧把手机往程峰腿上搁然后催促说停车停车，没等车子停稳就把推开车门跳下去，有点讪讪地说已经到，……走回去就行……
程峰侧头望着他，没说话。陈卓居然不敢看他，匆匆关上车门然后头钻进黑漆漆巷子。跑得有点儿急，没留神脚下差点绊个趔趄。后面有亮晃晃光束照过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程峰车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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