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有点怏怏
，情绪也低落下来。特别是刚开学几天，打电话时候
听到程峰声音就忽然难过到不行，有时候抱着听筒几分钟都说不出句话，那边程峰开口叫他，也不敢答。这两天才好
些。
刘清水问：都什
时候打啊？晚上？
陈卓勉强点下头说嗯，下晚自习，白天哪有时间啊。
刘清水再没吭声。直到下课铃响收拾东西闪人，才伸手搭把他肩膀说走吧，今儿不用打电话，出去见活去。
陈卓没反应过来：……啊？
也不是没动，反正刘清水往哪边走，他就往哪边挪下，好死不死刚好挡住人去路。早间休息，楼梯上来来去去人也不少，刘清水被他惹得明显有点火却又没吭声，最后沉着脸言不发转身往另个楼梯口走。
陈卓错愕，立刻??跑下楼跟上去，从王波涛旁边过时候匆匆给他肘子说你TM吃错药啊，知道他心情不好还惹他……
王波涛闷着不作声，像是突然蔫，半天才转过身没精打采地爬上楼。
晚自习是化学，被班主任借来开半节课班会然后讲半节课英语卷子。陈卓捏着笔趴那儿已经在盘算着宵夜是要吃炒面还是要吃泡面。
旁边坐刘清水，直托着脑袋聚精会神地看卷子，快下课时候才低声说：等下块儿出去吧，
替你搞那门卫老头。
啊，吃不完怎办？……哎你吃没？
刘清水两手插裤兜里自顾往前走，耳朵里还塞着白色MP4耳机线，微微下下点着头，连走路都像是踩着R&P拍子。对陈卓问话，也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不想回答。
陈卓也没再问，边快速解决着早点然后跟他块儿往教室走。
最近刘清水明显沉默很多，有点冷冷跩跩。对陈卓还好，对其他人包括涛子都像是有些爱理不理。这次住校，全年级就他人说什也不在学校寝室住，硬磨着他妈找由头替他办走读。
在楼梯口撞见王波涛，陈卓顺手将手里早点袋子往他面前递：吃不吃？
刘清水冲他笑。陈卓感觉他好像很久没这笑过，阳光爽朗似乎跟以前样。听见他说：
别啊
陈卓怔，直觉想回绝又迅速闭嘴，小心看他眼说：好……啊，你想去哪玩？
刘清水皱眉说玩什玩啊，你不是要出去见你表哥吗，每天扯理由那老头没被你扯烦啊？还能放人？
陈卓听半天还是没听明白：扯什理由？都好多天没回去啊。
刘清水微微诧异看他，欲言又止。眼瞅着讲台上老师视线扫过来于是低头噤声，过会儿才又开口问：你来没跟你表哥打过电话？
陈卓说打啊，每天都打。
王波涛看眼刘清水，再看看陈卓吃得嘴唇和手指都泛着油光样子，声不响接过来在袋子里扒拉两下，若无其事说：想吃生煎包。
最后只生煎包正捏在陈卓手里，已经咬半。
陈卓怔，随即眨巴眼：生煎包？哪里？
手里半个包子飞快塞到嘴里草草嚼几下，使劲儿咽下去，再冲着王波涛挺无辜地摊手笑笑。没等王波涛发飙就把早点袋子往他手里塞，三两步窜上楼梯。
到安全地带再回头看，王波涛仍站楼梯口那儿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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