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都忙。
陈卓看屋里另外两人，
个歪床上煲电话粥，个抱着把贝司在那儿拨得专心致志。陈卓只好暂时搁下发
半
短信，跑旁边架子上扯下毛巾给递进去。瞧见是他，于是艾晓强挺客气跟他道谢并解释说今儿着急给忘。
陈卓也挺客气说没事儿。
那是他刚刚住进来第天，还不解这哥们儿禀性，譬如说，洗澡从来不记得带毛巾。
间寝室四个人，另三个都是音乐系。其实这栋本来也就是音乐学院宿舍楼。报到晚两天，他所在学院宿舍满于是给插到这边。另几位都是同系不同班，时不时还会打闹调侃。尽管彼此也才认识没几天，至少，比他熟。
程峰随手递给他，头也没抬，手还扒着饭。
陈卓手上也扒着饭，另手接过来盯着看半天直到嘴里那口饭慢慢嚼完咽下去，才侧头微微困惑看眼程峰，像询问。
程峰说：有事就给
打电话，……不关机。
就是说这话时候也没看他，只埋头吃菜。陈卓很想问句"那要是没事呢？"想想还是咽下去，好像也没有哪次跟程峰打电话是真有什
正经事。
咬筷头，陈卓用力点点头说嗯。
偶尔正经聊到课业相关话题，陈卓也是有听没懂。那几个男孩子都挺油，打扮也炫，比当初刘清水还要出格张扬得多。
手机通讯簿是按姓氏拼音排序，程峰名字输入后不是在第个，陈卓想想又删掉，改成"表哥"。仍然没能排在最前，前面还有"爸"呢。陈卓再想想，给改成"老爸"。
于是这回程峰在第个。
只是没过几天就又乱顺序。刚入学，分配大新生寝室里有哥们儿姓艾，叫艾晓强。
陈卓心想你这名儿可爱也就算你干吗姓也姓这牛B啊，你这名跟姓凑块儿还真是……对不起你这张脸。
此刻那张脸正从卫生间里探脑袋出来，头脸水混着泡沫往下淌，眼都睁不开，嘴里叫着说操哟老子又忘拿毛巾，唉谁在啊？给递递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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