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仍有点七上八下
，生怕程峰问他"什
时候回去？"那该怎答啊……
幸好程峰什都没问，只说
句早点回去。陈卓立刻答应，顿
下又小声说那
，那挂啊，表哥拜拜。
程峰说，好。
不知道为什陈卓迟迟没动，手机贴在耳朵边上没挂断也没出声，就这有点儿傻怔搁着也不知在想什。而那边居然也直没挂断，也这静静沉默着。
路边不时有车子呼啸开过，车灯晃眼。陈卓忽然想到以前好像每次都是程峰等自己先挂电话。
跟位子上坐得屁股都疼，有点渴，于是伸手抓过桌子上王波涛手机跑到网吧外面去打电话顺便买喝。本来想问王波涛要不要，看他那个雷打不动架势，又作罢。反正这小子也不挑，等下自己喝什就给他也拿什好。
蹲在霓虹闪烁马路边上拨电话，手攥着可乐瓶子，仰头咕噜咕噜灌上两口。
隔不远处有座爬满常青藤和星星点点装饰灯人行天桥，再隔段距离，又座。车流从底下穿梭，有流光溢彩感觉。
程峰电话几乎是立刻就接，还没等他出声就开口问：阿卓？
陈卓咽下口中饮料，拿手背抹嘴：……唔。
啊。
这次对方回个大笑表情：你还是这状况外啊，上次爆你头不冤。
说着发过来个截图，是他QQ上显示IP地址。说爆头陈卓立马想起来，于是也迅速发过去个鬼脸：是啊！那次帐还没跟你算呢，要不看你是女早给你血溅五步！
对方挺配合发出个中弹倒地表情，然后说可以前还救过你那多次，又怎算？
陈卓想想：那以后就再让你砍次吧，不反抗，随便砍哪儿！
回到网吧，把手里已经不怎冰可乐搁旁边桌子上。王波涛仍跟那儿杀得起劲。
陈卓又窝回到沙发里继续看片子，部放完自动跳到下部连续播放，具体放些什内容基本没进到脑子里去。整晚都处于种神不守舍状态，却又
先前跟涛子块儿吃饭上网瞎侃瞎逛时还不觉得，现在个人蹲在夜晚陌生马路边上跟程峰打电话，听到手机里程峰声音，叫他，阿卓。
陈卓忽然觉得喉口发涩有点说不出话来。
他没出声，于是那边也没声音，很安静，多半已经不在车行。过好会儿他听见程峰像是微微叹气然后开口问他：还没睡？
嗓子低哑有温柔感觉。
陈卓没吱声，毕竟外宿不是什理直气壮事儿。虽然程峰个字没问他"在哪儿？在干什？"之类，仍直觉心虚。想要扯个谎，犹豫下最后还是老老实实主动告诉他自己正跟同学在网吧玩呢，手机忘带。
对方笑：呵呵，逗你，下次还跟你组啊。
聊没两句那边就没音讯，像是已经下线。旁边王波涛仍玩得浑然忘，眼珠子都没空错下，陈卓窝在沙发卡座里继续看《大话西游》看到快睡着。
很少在外头过夜。
以前在家时候偶尔也会跟刘清水他们在网吧泡通宵，过来这边之后还从没有过。迷瞪会儿陈卓揉揉眼睛，问王波涛：……几点？
没回应，那位戴着耳机压根儿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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