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说那当然,去年就是表哥最后个走,三十早上打电话他正锁门呢。
刘清水嗯声:马翼不也是老板吗,他不管?……哎好像没看到他人
陈卓指指:喏,就这儿,栓子在里面记得插上啊……有纸没?
转身去里屋给他找卫生纸。
刘清水把扯住他:行行,……突然又不想上……
陈卓靠声:没事儿吧你?
刘清水摇头。
陈卓盯他几秒然后扶额呻吟:你还能再恶心点儿吗?
有微微怔忡感觉,慌乱,心不在焉。思绪沉到湖底又挣扎着飘荡起来不知道溜去哪里。他觉得自己似乎太敏感,如今任何点点相关话题都会让他紧张。以前没意识到,包括在学校都没意识到,现在回到这里,回到家里,像是切都被撕开摊到眼前。
那时候不懂。
真不懂。
也没想过有天必须要去懂。
,最后说句让刘清水呕血话:还不如表哥车呢……
那时盛夏,衣裳湿透也不觉得冷,路飙驰着让风和热辣辣太阳把水渍舔干,从头到脚。迟迟没干是刘清水脸,尽管带深褐色炫目太阳镜,遮去近半个脸庞。阳光折射,那些亮晶晶水迹让陈卓无法开口说出让他开慢点儿,安全第。
路漫无目游荡,车开得很慢,几乎不像刘清水作风。
陈卓靠在椅背上侧头看他:……喂,你找没?
刘清水说找什啊。
车行里没暖气,比刚在车里要冷得多。陈卓穿着羽绒服还好,刘清水军服外套就显得有些单薄。见他不自觉搓手然后拢到嘴边轻轻哈气,陈卓忍不住催促他:这没空调,赶紧回车上去吧你,别要过年冻感冒!
拿手捏捏他,攥下,再松开。其实两人手样凉,不过陈卓觉得这样捏捏多少会暖和点吧。
刘清水像是没话找话:怎过年表哥他们还不休息啊?
陈卓说快,还坚持明天天就彻底解放,有几个老家住得远师傅像小四哥他们前几天就已经走。
刘清水笑:老板不能走,是吧?
那时除抽考拿不到前十和睡觉之前没收到程峰短信之外,仿佛再没什能让他发愁。
回去时候,陈卓让刘清水绕个道把他捎去车行。
临近年关,车行门口派忙乱。等陈卓下车,刘清水忽然开口:哎里面有没有厕所啊,借个地儿!
陈卓带着他从旁边绕过去,不远处车库前面程峰他们正蹲那儿忙活,也没瞅见俩人。陈卓越过脚底下重重障碍,走两步就回头拽他把,说你磨蹭什呢,眼睛看哪儿啊?看路!当心绊!
刘清水收回视线。
陈卓拿肘子顶顶他胳膊,坏笑:连涛子都坠入爱河你不会还没指标吧?不像你风格啊帅哥……
刘清水叹气:那是和尚窝,方圆百里连蚊子都是公上哪儿找去啊,再说那校门口又没咖啡店,难道要随便逮个哥们儿搞同?
陈卓怔。
刘清水没看他,继续叹:其实搞同也不是不能接受,可关键是方圆百里都挖不出个比帅啊!这点就很致命知道吧,唉,子非鱼焉知鱼之愁?这种感觉吧,你不懂,看这辈子也就照镜子命……
手扳过后视镜挺着脖子左右看看,理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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