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缺钱，就纯粹想给自己找点事儿做，不至于那
闲得发慌。空落落
。
快速喝
两口汤，陈卓放下勺子跟旁边艾晓强低声说
……还有事，先走啊。
艾晓强也没问
邵扬笑。
他吃饭样子很随意，或者说是看上去很随意那种，优雅。回锅肉加尖椒炒鸡杂加大米饭被他吃得让人感觉像是在吃西餐，勺子捏得比叉子都有范儿。陈卓盯着他拿勺子那只手看几秒，感觉邵扬视线也在看他，有点窘，立马低下头老老实实扒饭，眼角余光都不敢抬。
艾晓强吃饭很慢，边吃边跟邵扬东扯西拉说笑，还
边发短信。口个哨子哥叫，态度随便得不像是学生跟老师。而邵扬看上去也不介意。
其实陈卓是特希望他们最好始终不注意到自己，赶紧吃完饭好赶紧闪人，毕竟跟个老师坐桌吃饭实在是有点别扭，尽管不是教自己老师，那……那也不自在。
奈何艾晓强太懂得照顾人，时不时还扭头跟他扯上两句，虽然都是废话，陈卓也只能嗯嗯应着。
强瞧着就乐，自顾???下楼还不忘回头扔下句"先收拾，晚上起饭去！"
陈卓盘里有汤，时不时被人碰下就荡出来溅几滴在外面。艾晓强手扶着他肩膀把他拨过来走在自己右边，靠近餐区人少地儿。眼睛盯着前面处，就笑，示意陈卓"跟着，那边"。
径直杀到教师用餐区，把盘子往桌上搁，艾晓强露出那种挺乖巧笑打声招呼：哨子哥，能坐吗？
正个人占张桌子吃饭男人抬头看他眼，似笑非笑：等人。
艾晓强接得顺溜：人不还没来，等人来，就撤。说着话已经屁股坐下来，还不忘招呼陈卓：坐啊！
邵扬餐盘里饭吃得很干净，连尖椒都个不剩，吃完，顺手点根烟。陈卓发现他跟程峰样，喜欢用两指指根部位夹烟，就连手指错开弧度都差不多。不过，烟不同，以陈卓那被熏惯鼻子来分辨应该比程峰惯抽那种要……档次高那点点吧。
其实自从开学来这段时间，他偶尔想程峰想狠，就会个人跑去楼道外面别人看不到地儿偷偷抽根烟。
这边没有程峰常抽那个牌子卖，他就随便选种价格相近包装也差不多。反正吸到嘴里是什味道他也分不清。包烟陪他撑小个月，烟盒都快磨烂。
当然，没敢告诉程峰。
然后还有件没敢告诉程峰事就是，他目前正在家快餐店打工，活儿挺简单，就是每晚和周六周日跑跑腿送外卖什，已经干快个礼拜。
陈卓端着餐盘有点无措，"哦"声却没动。
他还没在教师用餐区吃过饭，而且眼前这人，他认得。
那天下雨开车送他回宿舍，还有那次公开课给他递答案，还有，上礼拜艾晓强他们学院搞音乐汇演他也去看，艾晓强给入场券，这男人当时坐在评委席上。面前搁名牌上简简单单两字，邵扬。
艾晓强扯他把：阿卓？
陈卓不由自主就被他扯坐下来，盘子也顺势搁到桌沿上，见对面邵扬正抬眼看他于是略微紧张叫声：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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