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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音拾掇好药材走进屋中,就听陆院判摇头叹道:“你也太惯着他们,个个这跳脱吵闹,何时才能成大器。”
“左右不过是群孩子。”苏长音连忙笑道。
古代人带徒弟讲究勤学苦练、苦心志劳筋骨,但在苏长音看来不过都是群孩子,天真未泯,成年人未必都能做好事情,强行要求群孩子去做,太过严苛,于是总忍不住宽容以待。
陆院判听罢,摇摇头,倒也没有再说什。
“苏太医苏太医,这个果子要怎弄呀。”个药童捧着篮子罗汉果风风火火跑过来。
小药童还不到十岁,标准三头身,手中提着那篮药材都快赶上他半个身子大,好不容易迈着小短腿冲到苏长音面前站定,仰着小脑袋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别提有多乖巧。
苏长音此时正忙着将腌制好陈皮塞到匣子里,见状弯唇笑,“这是罗汉果……你提着去找年纪大点师兄帮忙,研磨成粉后安放起来便好。”
说罢,顺便捻片腌好陈皮塞到小药童嘴巴里。
小药童被塞嘴甜,眼睛亮,重重地点点头,又提着篮子风风火火地走。
纷纷撇除关系,然而有不少*员早就上黑名单,不出十日,朝中就已经接连下狱许多朝臣。
好在这些年皇帝早就养着自己批嫡系*员,有人摘乌纱帽就马上顶替上去,倒不至于整个运作系统陷入瘫痪。
但,这些都和苏长音没有任何关系。
距离上次在大理寺离开已经四天过去。
那日盯着巨大压力、僵着身子给叶庄当许久人形保证,事后睡个爽叶庄面对满桌处理不完公文,终于大发慈悲放他离开。
今日常生院当差除苏长音,还有陆院判、宋清、白子道四人。
苏长音倒杯水饮下,随后走到柜台后开始抓药配药,之后背上药箱,提上个布袋,便向院判知会声,准备出院给叶琅看诊。
多亏苏长音这些年调理得好,偶尔次落水也没给叶琅留下太大病根,接连喝几天药,如今也将近痊愈,今日这次便是最后贴。
旁宋清只见他提着个靛青色布袋子,样式不曾见过,不禁大为好奇:“苏贤弟,你手中拿这个是何物?”
“这个啊。
不远处,另有几个药童在等他,见他过来忙围上去,听着小药童说完要怎处理后,顿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还是苏太医最好,问什问题都会耐心回答。”
“就是就是,上次晒桔皮,阿洛去问下白太医,马上就挨顿训。”
“唉,也想要被苏太医塞吃。”
……
苏长音被弄得浑身酸软,来不及休息,第二日早作为摘除嫌疑清白*员,依照旨意官复原职,又重新开始之前社畜生活。
常生院近日颇有些愁云惨雾,虽然大家明面上不说,但对薛贵事多少还是有些介意。
苏长音作为被牵扯进去当事人,不好多说什,反正薛贵性命无忧,其余就留着时间慢慢淡化。
日午后,日光温而不炙,秋风飒爽。
苏长音正立在院中处理批新到药材,他身后还跟着群药童跑上跑下地帮忙——他官复原职,若要说最高兴当属这些药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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