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被戴高帽子总是令人感到舒适。
此时再看曹时荣对自己态度,恭敬中带着孺慕、亲近中带着景仰,苏长音瞬间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他迷弟啊!
想到这里,苏长音瞬间就找到自己定位,同时对曹时荣立刻多几分好感,连被冒犯也没放在心上,笑着说道:“无妨,已退学两年,新进学子不认识也是理所当然。”
“小子不懂事,回去必好生管教。”曹时荣说道,“当年临近殿试,院中诸人皆猜测师兄必定荣登金榜,谁料师兄忽然退学销声匿迹,不知师兄如今何去何从?”
苏长音撸把怀中小豹子,笑道:“无心官场,如今也不过在常生院拜太医闲职罢。”
“是庚子年宣贤院学生曹时荣,师兄当年还在学时,还为等讲过不少课哩!”学子神情十分激动。
苏长音脸然:“原来是师弟呀。”
其实并不认识,但既然是上赶着来套近乎,摆架子总是没错。
“三表哥何必在这种无名小卒身上浪费时间!那个姓杜都找到祭酒,们再不去,天都要黑,今天又是白跑趟。”
曹时荣身后有少年抱怨起来。
也不好解释来历,恰巧酉时已至,苏长音索性也就不回常生院,拐个弯径自出宫回府。
拜秋闱即将来临所赐,这些日子苏府可以说是门庭若市,不少学子打鸡血样组团跑来国子监祭酒这里寻求考试前最后碗鸡汤。
苏长音刚回府就听长吉禀报说苏高章正忙着会见几个学子,倒也不意外,抱着小豹子就往自己院里走去。
小豹子后腿上伤势需要治疗,正埋头往前走,冷不丁身后传来道声音——
“……苏师兄?!”
曹时荣闻言,神色动容,立刻肃然起敬称赞道:“师兄果然非比常人,视功名利禄如粪土,淡泊明志,颇有圣贤之风,当为吾辈之楷模!”
好家伙,简直刷上八倍滤镜。
苏长音
这些少年隐隐以曹时荣为首,听到曹时荣喊“师兄”,还以为苏长音是哪个学子,又见他态度如此冷淡,心中颇有不服。
曹时荣从见到苏长音惊喜中回过神来,双眉蹙,回头斥责道:“休得胡言乱语,这位是祭酒小公子,曾就学于国子监,是等名正言顺师兄,学识出众,堪称惊才绝艳之辈……当年若非弃置学业,只怕金榜登科势必有他席之地!”
苏长音:“……”
这话说得……他都忍不住脸红。
距离国子监学生生活已经两年过去,当年他在学中确实是学霸加校草风云人物,本以为切会随着时间淡化,没想学中竟然还流传着他传说。
语气惊喜中带着几分迟疑。
苏长音脚步停,下意识回过头,走廊下立着几个身着国子监学服学子。
其中个学子见他转头,神情惊喜不已,上前几步走到他跟前,双眼晶亮地看着他:“方才遥遥见有人走过,身姿飒爽,濯濯如春月柳,只觉得无比熟悉,没想到真是师兄!”
立在眼前青年虽然身着学服,但头戴宝冠腰绶玉带,容貌隐隐种雌雄莫辨俊美,面对苏长音时虽然神情带着惊喜亲近,但眉宇间噙着股高傲之气,显然是位王公贵子。
苏长音有些茫然:“……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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