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曹兄并非本意,但你在皇家山庄大言不惭自称主人家,若传出去只怕要落得个大不敬之罪,忝为同窗,怎忍心看曹兄身陷于这等绯言绯语之中?”杜添月说着,眼睛却直直看着三皇子,“三皇子通情达理,想来应当是不会责怪。”
杜添月三言两语给三皇子扣顶高帽子,又把自己摘得干二净,倘若三皇子真犯难,众目睽睽之下,不小心便会落个不贤好憎名声。
“哦?”三皇子饶有兴致,但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面色渐染寒霜,“好张伶牙俐齿嘴,杜家神童,本殿今日算是领教。”
“不敢当不敢当。”杜添月泰然自若。
曹时荣面色铁青,虽然有心解释,但根本辩不过杜添月,未免徒生事端,只能急忙道:“时候不早,在此事纠缠并无意义,别让贵宾们久等。”
苏长音吓得倒吸口凉气。
上次见面他才把叶庄气得拂袖离去,如今上赶着往他面前凑,这不是自己找死?
他简直恨不得扭头往家里跑,偏生曹时荣还脸受宠若惊地说道,“既如此,那们快快过去。”
“不急。”三皇子摆摆手,状似不经意般问道,“方才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在争吵,倒不如说与本殿听听,都是谁在吵,吵都是什事情。”
他说着,目光缓缓落在杜添月身上,眼中隐含郁色诡谲。
和迟歌都不敢争吵,个个慌忙跪下来,口中高呼‘殿下金安’。
苏长音搂着小豹子也跟着跪下来,眼角余光却不动声色地打量过去。
这还是他第次见到这位传闻中三皇子,只见少年相貌虽然俊美,但眉眼间桀骜之气浮躁横肆,只眼就让人心生不喜。
他怀中小豹子不知为何不安分起来,像是察觉到什威胁,龇牙咧嘴低声哈着气儿,要不是苏长音将它死死按着,估计就要冲上去给三皇子来上爪子。
三皇子对跪成片学子漠不关心,或者应该说是连个眼神都没给,径自走到曹时荣跟前,口中直抱怨道:“舅舅你们走得好慢,在泠凌台等许久都不见人影,害不得不与专门出来寻你。”
三皇子闻言,冷哼声,不再纠缠。
“众人都随本殿来罢。”说罢,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学子们连忙起身跟上。
行人顺着山湖往上走,或许因着有皇子同行关系
……等等!
苏长音回过神来,心中骤然拉响警铃!
曹时荣是三皇子亲舅舅,迟歌又是曹时荣表弟,以三皇子那凶横性子,如今故意提起,分明是要兴师问罪。
但杜添月显然没被唬住,他抬起头目光直视三皇子,从容笑道:“回殿下,方才正是与曹时荣起争执,无非是听他言语措辞不当,故而出口纠正罢。”
“胡言乱语!”曹时荣气急败坏。
“你……殿下怎过来?!”
三皇子嘻嘻笑:“听说舅舅召集群学子斗诗,这等热闹之事,哪有不来道理!”
他顿顿,又说道:“不止,如歌王并羌国皇子也在。距山庄十几里外是羌国皇子下榻驿站,听闻山庄里有学子举办诗宴,羌国皇子颇有兴致,恰逢如歌王也在,两人便道过来,如今正在泠凌台上等着呢。”
什?!
叶庄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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