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态度,不可谓不谦卑。
但与之相比更令人惊讶是他心性,受辱之后竟还能面不改色求取后路,可见城府之叵测。
偏生叶瑢没有半点感觉。
对于这样奉承他早就习以为常,耶律旬低姿态令他阵舒泰,高傲下颌扬得更高,神色轻慢,简直恨不得拿鼻孔看人,“不必抬父皇来压
他确实豢养几只豹子,并且确实听下人提及前阵子有只母豹产子,但事实上他这王子贵人多忘事,哪里会记得这琐碎东西?
娘!这叶庄是什时候这变.态,竟然连他后院里爱宠生几只崽儿都知道!
耶律旬瞬间有种裤底被扒个干净、风吹屁股蛋蛋凉不妙之感,但终究没胆子拂叶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笑盈盈地拱手道:“这小豹子应当是本王爱宠之子,不知何时竟走丢到皇宫冒犯殿下,三皇子不如卖小王个面子,免这人豹罪责如何,小王向殿下赔罪则个。”
“莽荒异国,蝇头鼠辈!你是什东西,也配本殿施恩?!”叶瑢正在气头上,面容扭曲地把推开搀扶着宫女,上前两步指着耶律旬破口大骂,气焰凌人,“还不快滚!!”
“……”
把这个纵宠行凶……”
他话还未说完,曹时荣与杜添月俱是神色变,曹时荣更是站起身慌忙制止道:“殿下莫气……他也是无意为之。”
边说边起身拉着苏长音手将他挡在身后,紧张得浑身紧绷。
‘呲啦’声细微碎裂声响。
叶庄捏着杯盏手指蓦然紧,面无表情地看这台下来两人交握在起手掌,眸中幽暗之色渐深。
耶律旬脸皮僵,面上笑意顷刻间收住。
他俊朗眉间刻出几道折痕,似是隐忍怒意,看着叶瑢深邃墨眸深处却闪过丝暗芒,似乎蛰伏着什更深刻歹毒东西,随时能将对方毒得腐败溃烂。
苏长音抿抿唇,抱着小豹子手紧,心有愧意。
他不想连累别人,正欲谢过耶律旬好意,自己承担后果……反正自己再不济也是国子监祭酒之子,叶瑢也不敢轻易取他性命。
耶律旬动作却先他步,只见他闭闭眼,高大厚实胸膛阵起伏,最终长舒口气,再睁开眼睛时所有情绪消散得无影无踪,随后站起身子,步步地行到叶瑢面前,眉目舒朗拱手笑道:“即便是三皇子不看小王僧面,也该看看皇帝陛下着佛面,吾等两国交好,实在不宜因此事冲突。”
叶瑢没料到自己舅舅会回护,双眉蹙,正欲说话,身旁却有道冷淡声音先步响起,“三殿下且慢,本王想起来,前几日确实有人救只雪豹,求到本王面前,本王也特许他豢养过。”
叶庄放下布满裂痕酒杯,双眼睛仍然没有紧盯着两人手。
苏长音注意到他视线,不知为何浑身汗毛竖起,仿佛接收到某种危险信号,下意识挣开被紧握着手,冰凉空气触及手掌瞬间,苏长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什,有些愣住。
叶庄眸色微缓,随后看向叶瑢,又恢复成寡冷片,“正巧耶律皇子今日才和本王说爱宠丢失子,想来该是这小豹子无疑,三殿下若是要问罪,还需过耶律皇子这关。”
“呃……啊?”耶律旬微微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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