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音是常生院中最年轻太医,众同僚总喜欢把他当半个弟弟对待,可怜苏长音个活两辈子成年人,常常只能顶着张稚嫩脸皮,瘫着张脸任由他人搓圆捏扁。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贤弟今日
“令兄就算再护着他,这些事情也得让他知道。”宋清叹口气,随后伸手勾着苏长音脖子和他咬耳朵,神神秘秘地伸出食指往上方点点,压低声音道:“还不都是那上面闹得幺蛾子,且问你,当今圣上宫闱□□之间如何?”
苏长音不知想到什,抽抽嘴角,含蓄道:“颇有逞妍斗色之势。”
“正是,那些妃子们平日里在宫中都不安分,如今到这小小猎苑,又兼圣上跟前,更是使尽浑身解数,尤其是生皇子那几位,整日里你来往,赢自然心满意足,输要不装病称若弱,要不干脆被气出病。”
“至于那几位皇子本就不合,又正值年轻气盛,见母妃受挫自然要讨回场子,围猎场里更加搏命,稍有不慎便落红挂彩。如此这般,这后宫之间可不就比前头那些狩猎王孙公子们更加精彩。”
苏长音道:“既如此,只管医便是,那些个后妃皇子又不是傻子,身周又有这多人伺候,总不能真拿命去博。”
过来禀报外头有大人相寻,这才止住话语急匆匆赶出去。
他走,帐内顿时哀嚎之声片,刚才还垂首乖乖听训几位太医登时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东倒西歪地挤成团。
白子道揉着腰,脸苦相地大吐苦水:“院判这老头,年岁越大,这性子也跟着越发古怪严厉起来!”
林召光叹口气:“毕竟这几日形势严峻,那些后妃皇子们齐聚处,容不得点差池,严厉些也在情理之中。”
苏长音闻言挑挑眉,奇道:“秋狩这几日,最易出事难道不是那些狩猎王孙公子,干那些后妃皇子们什事?”
“你别说,还真有这傻人。”白子道苦笑声,接话道,“五年前有位妃子邀宠手段极为厉害,秋狩时非要骑马博宠,不料半途腹痛见血落红,两个月身孕还未诊断出来便这没,当时为那位妃子医治同僚便因救治不力被当场褫夺官位,举家流放边疆,如今都还不知在哪个角落吃秋草啃树皮。”
苏长音心中寒。
果然皇权之下皆为蝼蚁,翻手覆手之间,人命轻贱如浮游草芥。
“自从那年之后,陆院判便下令资历未满三年者不得伺候宫闱,更不准值守猎苑,幸好此后几年来没出过什岔子,倒也相安无事。”白子道见他愣愣立在原地,还以为他是吓到,神色松,忍笑道,“不过贤弟放心,这些年来为兄们应付秋狩早已有心得,更何况听院判说你这次是伺候贵人来,想来宫闱这祸水也浇不到你身上。”
他说完,抬手安抚地摸摸苏长音头。
他话音刚落,整个医帐十分诡异地静瞬。
像是触及到什讳莫如深事情般,所有人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令无芳眉头皱,转头对几位同僚说道:“别在他跟前提这些腌臜事情。”
“究竟是什事情如此不可告人。”
苏长音被他们这副态度勾得心痒难耐,愈发好奇,见令无芳似乎不想提,便将目光投向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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