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庄顿顿,接着说道:“……东西比更遵循本心,若非心中所爱难以令'他'动情,迄今为止能让情动欢喜唯有你人而已。”
他说这退开些许,隔着桌子握着苏长音手,神色坦然,“所以衍儿无需担忧,认你便是认你,再无他人。”
苏长音脸已经红得都能滴出血来。
他几乎快招架不住叶庄那情真意切眼神,微微别过脸,支支吾吾地
“不行!绝不同意!”
他态度斩钉截铁,表现出来排斥厌恶丝毫不作伪,可见是真不喜欢小孩。
苏长音眨眨眼,胸中阴郁散去许多,锲而不舍地追问,“可是,就算你不同意,还有陛下呀,若是陛下下旨让你纳妾呢?”
叶庄冷笑声,眉眼间股倨傲凛然之气,傲然道:“情爱之事本就遵从本心,圣旨来抗旨便是,若不愿,谁能勉强得?”
这话简直称得上大逆不道。
成亲这事八字还没撇呢,竟然被叶庄带进去!
“治你什罪?”叶庄脸奇怪地看着他,“皇伯伯早就答应过,婚事任凭做主,想与谁成亲就与谁成亲,他绝不干预。”
苏长音没想到还有这回事,微微愣,不过很快他又皱眉。
“男子终究不同于女子,男子结合搬不上台面,更何况事关香火传承,陛下如何能同意?”
皇家重清誉,古往今来还没有哪个皇家子弟正儿八经与男子成亲例子,退万步说,就算皇帝同意,可还有香火这关。
好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抿抿唇,撒开腿追上去。
护城河波光粼粼,水面上花灯交织如潮延伸向尽头。
河堤台阶上挤满人,恰好艘画舫划过,两人便登上画舫,点壶清茶,寻处座位坐下。
两人捏着火折子点燃灯线,齐齐将花灯放入河里。
两只虎头虎脑小花灯随波逐流摇摇晃晃,路不离不弃、相依相伴。
可叶庄就是有这个本钱。
苏长音抖抖耳朵,抬起头看着叶庄。
叶庄瞥他眼,勾唇笑,覆过身来悄悄和他咬耳朵:“素来不喜与人亲近,任何人走近五步内都觉得厌烦,更遑论……那等事情。”
苏长音:“……”
他耳朵悄悄热起来。
到时候叶庄又是否会遵从时代思想,纳妾生子?
想到这里,苏长音顿觉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
“孩子?要什孩子?”叶庄却像是忽然被踩到痛脚般,忽直起身子,拧着眉脸难看,“个叶琅就够受,若是再来个,可保不齐还能有这好气性!”
光是个叶琅就能将苏长音占得死死,再来个他日子还能舒坦?
叶庄脑补下,顿时整个人都不好。
叶庄看得心中欢喜,面上带着笑意,不过很快那笑容就僵在脸上。
两盏花灯融入灯潮中,没会儿便泯然众灯矣,再难认出来是哪盏。
叶庄面色阴晴不定,忍忍,重重地哼声,“等来日你成亲,必要请圣上下旨,让护城河花灯铺道,看还有谁和抢!”
苏长音差点被茶水呛到,“你可消停点吧,若是告诉圣上,别说下旨,棒打鸳鸯都是轻,没被治个秽乱皇室之罪处斩都算好!”
说完,忽然觉得不对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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