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和煦日光懒洋洋洒在脸上,入耳是叶庄写字“沙沙”声,很快便在片令人陶陶欲醉温暖中安然入眠。
通常睡到申正时分,会有声声低沉和缓轻哄将他唤醒。
叶庄不知何时坐在榻边正垂眸注视他,冷眸深处蕴藏着几分温柔,“该下值。”
苏长音先是迷茫地眨眨眼,紧接着才迷迷瞪瞪地
苏长音悚然惊,烫到似慌忙后退几步,神情古怪变幻,见叶庄蹙眉疑惑看着自己,心中虚急急道:“……去找公冶慕问点事情。”
说罢,飞也似逃开。
叶庄:“?”
大理寺乃朝中机要之地,身为大理寺少卿办公间本来应当严肃森冷,然而叶庄隔间却摆放着不少格格不入东西——医书话本、形状诡异玉瓷杯(保温杯)、悬挂在墙上长箫、桌子上糕点零嘴儿、还有摊开临摹到半人体经络图……
这些都是苏长音近两个月,蚂蚁搬家点点搬过来。
今日叶琅回建章宫听学,隔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叶庄照例批着他文书,苏长音百无聊赖,干脆干起伺候笔墨活。
叶庄盯着第三次被飞溅墨水打湿檀木桌面,若有所思。
苏长音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尴尬咳声,扯巾子擦干净桌面,然后魂不守舍地擦擦自己手,白嫩指尖立刻洇染黑乎乎团。
叶庄:“……”
衣摆摩挲窸窣声响起,却是叶庄起身缓步靠近,伸出修长有力手臂伸出接过巾子,寻出干净面细细为他擦拭雪白细长指节,慢条斯理地问道:“有心事?”
作为个根正苗红好青年,苏长音两辈子加起来接触过最大尺度图片只有课本上人体器官分布图,即便是上次和叶庄发生亲密之事,也是醉酒无甚记忆。
这还是他第次如此直面冲击力这大画面。
出于某种诡异学术精神,苏长音快速浏览完整本,尤其是发现后半册竟然全都是龙.阳之事,更是脸‘学到’似大开眼界。
“……”
令无芳肯定没有将这本书从头翻到尾,不然凭着后面那部分,是绝对不会送到他眼前。
没办法,叶庄忙起来昏天暗地,也没空骚扰他,苏长音总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有时看话本、有时撰写医书……有时甚至还会拎着零嘴儿找公冶慕,两人起快乐划水摸鱼。
隔间外头,公冶慕正抓头抓脑看公文,见苏长音出来,奇怪地“咦”声:“你脸怎这红?”
苏长音摸摸脸上热气,状似若无其事,“没事,让日光晒。”
*
隔间窗下有张梨花木雕刻矮塌,苏长音每日午后总爱在榻上小憩阵。
“没有。”苏长音下意识回答,眼角余光却忽然瞥见两人投射在地上影子。
高大黑影紧贴着稍矮那道黑影,姿态亲密无间,几乎快要重叠在起。
个不合时宜念头突然涌上脑海——当时在醉花阁,他和叶庄在起用是什姿势?
等等!!
住脑!快住脑!!
……
“你在想什?!”
叶庄抬起头,停笔若有所觉地看向眼前青年。
“——没、没什!”
苏长音骤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思绪又飘到早上事情上面,登时面上红,支支吾吾别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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