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叶庄就忍不住倾身过去,不顾青年瞬间僵硬身子,整个人靠在他身上。
苏长音身姿看似温润而挺拔,犹如株翠竹,实际上很有肉感,靠上去那瞬间触感绵软得像是朵云,几乎让他有种
苏长音:“……”
他连忙把拍下叶庄手,紧张地看看左右,见没人注意到这里,这才松口气。
他脸颊微红,瞪对方眼,“这里人多口杂,小心被人看见!”
“那又如何?可恨不得大告天下才好。”叶庄撇撇嘴,“眼下不必理会那个小子,你该干什便干什。”
苏长音瞪着眼睛干看着他,最终抽抽嘴角,无奈地在凳子上坐下,抄起桌案上书卷,“那便兀自忙去,你别扰。”
苏长音:?
他好像听到句奇怪话。
“放他出去,见见百姓苦难日子才好。”叶庄正正神色,抬手指指天上,压低声音,“那位……要择立太子。”
那位是谁,不言而喻。
苏长音愣下,旋即反应过来,吃惊,“陛下要立谁?”
怯怯地看叶琅眼,确定对方真没有责怪,连忙磕头告谢,手脚并用爬起来,溜烟跑地跑去领衣裳。
叶琅犹豫下,还是抬腿跟上去。
结果这路景象惊得叶琅说不出话来,因为生病而枯槁垂死人,因为件棉衣而争抢起来人……明明骨瘦如柴、形销骨立,但为丁点儿存活希望几乎要豁出性命去。
叶琅虽也是自幼受过苦,但比起这些人来根本是云泥之别,他依然是天上花,而这些人则是真正是泥土。
……原来宫墙之外,竟是这番模样?
“放心。”叶庄信誓旦旦。
他搬着另张凳子坐在青年身侧,姿态散漫随意地支着下颌,摆出副安分守己姿态。
苏长音见他果然老实,便专心在自己工作上,很快就进入状态。
他手里拿是本病历本,上头记录着这两日病患们用药过后情况,他凝神仔细观看,偶尔遇到不对地方便提笔批注。
叶庄眯着眼睛,惬意目光在青年线条流畅温润侧颜留恋,欣赏对方工作样子,觉得青年无论是遇到难题蹙眉沉思、还是解决问题时桃花眼瞬间发亮,亦或者抿起唇时浮现小窝,都特别可爱有趣。
“谁有贤能,自然立谁。”叶庄说得理所当然,“叶琅是天家子孙,注定生而不能平凡,来日不是九五至尊,就是方之郡王,多看看人世百态也是好,否则以后他如何统御治下?你能护得他时,还能护得他世?”
苏长音哑口无言。
叶庄说这些问题,他不是没想过,只是叶琅年纪还小,只是没想到会那快。
正思虑间,冰凉指尖忽然勾着他下颌转过去,正对上叶庄深沉双眸,对方直勾勾地看着他,狭长双眉微蹙宣泄着几分不满。
他轻哼声,“你男人大老远跑来陪你,别把精力放在别人身上。”
*
叶琅离开没多久,苏长音就察觉,登时吓跳,所有氛围都散得干二净。
他连忙动身想唤他回来,叶庄却把制止他,“别动,就让他去。”
苏长音皱眉:“那边人太多。”
“……”叶琅沉默片刻,低声咕哝句,“慈母多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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