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音不着痕迹地松口气。
事实也确实如此,方才离得远,苏高章又老眼昏花,确实看不清两人究竟在干什,只能隐约看出两人姿态确实亲昵。
若是其他人也就罢,偏生那个人是叶庄,饶是苏高章见多识广,也不敢往那方面多想。
“不管你与他如何相识,从明天开始,与他离得越远越好,总是要交友,也要等这风波过去之后,再行定夺。”
“爹。”苏长音有些吃惊,“您竟然还肯让俩接近?”
苏高章冷笑声:“当然知道你和他没什,就算有什最后都不行。”
就……这些?
他放在膝上冒着冷汗手忍不住攥紧。
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觑着自家老爹脸色,时拿捏不准苏高章是看见没意见,还是没看见有意见,只得脸上挂着干笑,含糊其辞地回应道:
“爹多虑,与他真只是君子之交。”
爹!们什都没有干!
们只是在说悄悄话!
“原来如此,”苏高章眼底犹疑稍减,笑呵呵地点点头,行礼道,“老夫今日顺道路过,带着小子回府,就先与王爷告辞。”
叶庄:“请。”
于是苏长音扯着往马车上走,撇着嘴回过头来,朝叶庄投去幽怨眼神。
张着嘴心惊肉跳好半晌,他才找着自己声音,“……爹、爹!你怎来?!”
不行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露出破绽,要镇定!
苏长音深吸口气,勉力摆出副镇定自若笑容,手脚僵硬地迎上去。
“雪天路滑,怕你出事,便顺道过来接你。”苏高章从马车上下来,瞪苏长音眼,把他拉到自己身后,这才朝叶庄见礼,“见过王爷。”
叶庄半侧过身,躲开苏高章拜礼,“祭酒无需多礼。”
依叶庄那个口碑,不得劝他割袍断义才好?
苏高章翻个白眼,“如歌王虽然性情凶残,但却是极讲道理,杀也都是该杀人物,那些怕
这孩子怎这不开窍!
“君子之交也不行!如今朝中局势紧张,叶庄是皇帝眼前红人,手下又为陛下执掌部分兵权,不容小觑,将来必是其余人或拉拢或铲除对象,你千万不能和他走太近,省得日后受到牵连。”
苏高章脸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拎着儿子耳朵好好治治他脑袋,“想对付他不容易,但从他身边人下手就方便多!”
这话意思,应当是没往那方面想。
还好还好,他爹没发现。
叶庄朝他做个安抚动作。
*
上马车,苏高章笑呵呵脸顿时沉下来,露出教导主任般严肃神情。
“日后离他远些。”
苏长音下意识抖:“们真没什!”
“竟不知吾家小儿与王爷感情如此之好,方才见你二人有说有笑,折煞老夫。”苏高章笑笑,“不知王爷与小儿如何相识,倒叫老夫好奇。”
苏长音站在自家老爹身后,挤眉弄眼地给叶庄使眼色。
“……”叶庄镇定自若,“苏太医是本王请脉太医,素来感情相投,今日本王奉命押解东西至城外,干脆便和苏太医道回来,方才不过是同苏太医耳语几句罢。”
方才两人凑得极近,吻得也蜻蜓点水,硬要掰扯成耳语,也不是没有可能。
“正是正是。”苏长音连忙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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