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音张张唇,神情十分茫然。
“话本中故事总爱生离死别才体现得情深义重,可人世间哪有那多爱恨生死?你怕人心多变,只能不停让你体会心意,恨不得将心剖出来给你看……可你为什仍是不愿面对?”
叶庄抬起头,他神情依旧那冷然,唯有空洞湿润眼神泄露几分心绪,纠缠着化作柄利刃狠狠扎向苏长音心口,撼得他心神巨震。
“别哭、你怎哭……”苏长音有些手足无措地抬起手,逝去他脸上泪痕。
怎回事?
苏长音就被叶庄这路拖到某扇门前,后者猛地推开门,把他甩进去,冷声道:“你看这些足不足够配得上你。”
“你发什酒疯?!”苏长音被惯力甩得差点摔在地上,连忙稳住身形,揉着泛疼手腕怒视叶庄。
“没疯。”叶庄脸上含着两团红晕,眼神朦胧不复清明。
他缓步上前,自旁桌案上放置锦盒中取出枚簪子,抬手插在青年房间。苏长音这才发现这偌大屋内堆着不少金贵东西,东海珠帘、血珊瑚摆件、书卷画册、金盆玉器……琳琅满目,想来多半就是王府库房。
叶庄弄完发簪,又取来对耳夹夹在那对白玉似耳垂,无论男子女子,股脑往苏长音身上招呼,末伏在他肩膀上叹道:“倾府之力,凡所有,都愿与你共享。”
下似乎都萦绕着挥之不去愤恨之意。
“就到这里,先回去。”
苏长音立在王府门口,还没来得松口气,回头就被叶庄吓跳。
叶庄双目透着令人心惊赤红,正沉沉凝望着他,里头酝酿着浓得几乎化不开劲儿,犹如只猎食野兽,恶狠狠锁住他。
“……你、你怎?!”苏长音结结巴巴,突如其来危机感刺得他脊背发寒,下意识后退步。
明明哭不是他,为什面对叶庄,他心也会跟着针扎似绵绵不断刺疼。
“你能从容面对生死,却畏惧感情摆布将使你无能为力。”叶庄垂首额头相抵,瞳孔中倒映着青年愣怔
苏长音用力推拒着他,心中恼怒非常,但仍是忍着气儿,“你现在喝醉,不和你计较……”
叶庄突然出声打断他,“其实你那天和令无芳说话,都知道。”
苏长音挣扎动作顿。
湿润触感在颈窝处蔓延开来,很快湿润成片……他突然意识到什,整个人浑身僵住。
叶庄伏在他肩头,明明身形高大挺拔,背脊弯曲时却显得有几分颓丧,闷闷嗓音中更带着令人错愕哽咽,“知道性子不好,很多人都容不下,已经在学着改……”
这个叶庄,该不会被他气到想杀他泄愤吧?
“走?准你走吗?”叶庄冷笑声,捏着苏长音手腕大步往府中走去,“这就让你见识下配不配!”
“你干什?!”苏长音被拖得个踉跄,也怒,“你疯是不是?!”
叶庄不为所动,王府中李总管听见动静走出来,就见自家王爷罕见打破惯有冰冷,满脸愤怒地抓着人走过来,心中突,还没来得及说话,两人已经旋风儿似从自己面前刮过去。
他口中‘哎哟哎哟’几声,迈开脚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终究没有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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