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音睁大眼睛,满是“看错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人”那般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这是尚在襁褓时玩物,如今已记不得这东西。”叶庄却十分坦然,“这里头放,都是曾经喜爱东西,即便是坏或者用不着,都舍不得扔掉,俱都收藏于此。”
苏长音闻言顿,复又低头看去,里头整洁有序地排列着不少东西,陈旧笔、磨损砚台、小孩子戴小金锁……贵重不贵重都有,他甚至还在里头翻到个破损毽球。
看见苏长音拎起毽球,叶庄不禁莞尔,“这是自己做
苏长音半低着头,乖乖任由他摆弄。
叶庄捏着枚玉簪,若有所思,突地说道:“其实最珍贵不是这些东西。”他低下头,“带你去看看别。”
苏长音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叶庄拉着往外跑,直走到他寝室,叶庄在床榻边停住脚,伸出修长手臂弯腰自床下拉出个木箱子。
那木箱子块头不小,表面泛着岁月磨损痕迹,却拾掇得十分干净,看就是好好对待事物。
“这里头装都是从少时藏起来东西。”叶庄拉着他在箱子前蹲下来。
,又如同自妥协,放下手时收敛所有,“原是醉,不该逼你,你便把今日发生切都忘掉吧。”
他松懈手臂力道放开怀里青年,抽身而出,冬日冰凉空气顺着拉开距离毫不客气地侵犯进来,激得苏长音浑身哆嗦,他这才发现两人原来在不知不觉间搂得这近,贴这热。
悄然划过心头怅惘还未来得及被捕捉,温热力道落在后脑处,顺着长发安慰地抚摸下来,叶庄歉然道:“抱歉,是吓到你。”
苏长音抿抿唇,憋在心头委屈终于股脑儿冒出来,桃花眼可怜巴巴泛起潮色,湿漉漉。
这个臭叶庄,自个儿喝醉酒,莫名其妙耍脾气又亲又闹,非要较劲和他掰扯,把他心绪搅得乱七八糟之后,竟然抽身而退。
少时藏东西?
苏长音咀嚼这句话,瞬间被勾起好奇心,方才委屈顷刻被抛到脑后,与叶庄头抵着头,兴致勃勃地看着阴影笼罩下箱子,暗搓搓地心想依叶庄性子,这里头藏肯定是诸如宝剑匕首之类利器,再不济也可能是四书五经之类深奥书籍。
然而待掀开盖子时,他愣住,诡异地盯着箱内几秒,拎起个陈旧布娃娃迟疑着问:“这……就是你藏东西?”
手里布娃娃做年画童子打扮,穿着身红布衣,笑意嫣然……更可怕,这竟然还是个女娃娃!
看不出来呀,叶庄竟然收藏这种东西!
“算,原谅你。”他吸吸鼻子,大度地原谅对方失礼,又抬起手碰碰他头,“头痛不痛?这次你竟然没睡着,还能记得事。”
叶庄莞尔:“有点,不是很厉害。”顿顿,又补充道,“只要没睡着,就不会忘记。”
苏长音干巴巴地“哦”声,“那你现在要不要睡觉?”
“不。”叶庄摇头,抬手在他眼角抹,冰凉指尖捻去那点晶莹液体,“难得你来次,必要好好招待你。”
说着,他这才发现苏长音脑袋上叮叮当当挂着不少东西,身上还披着块绸缎,有些忍俊不禁,动手为他把东西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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