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男人满脸愕然:“少爷?!”
曹时荣居高临下,“东门那处势弱,奉父亲命令将他带走,让你们速去支援。”
领头男人目露迟疑,“……可大人说过,为防意外,中途以烟雾弹为信号,其他命令都做不得数。”
曹时荣镇定自若,“情况有变。怎,难不成本
他身后着太监服人忙回道:“正是。”
柔媚声音带着几分熟悉,苏长音立刻回想起当时在大理寺睡梦中听到那道声音,顿时心中沉,“是你,你去过大理寺。”
声音几乎是肯定。
那太监笑道:“对不住小太医,谁叫如歌王对你如此关爱有加,要怨就怨他。”
最坏猜想果然应验。
苏长音到院子刚放下药箱,取出红封及碎银,给药童们做好封包,正准备发下去,突然就听外头传来阵喧哗哭喊,夹杂兵戈击打之声。
外头有人高声吼叫:“快跑!叛军进宫!”
苏长音瞬间反应过来,脸色骤变,起身冲出去。
常生院院门向来是紧闭,只见几个药童躲在门后挤作团,扒着门缝往外看,顿时被外面刀光血影骇得倒退几步。
苏长音眉头皱,伸手拉着他们往后带,沉声道:“都躲起来!”
厅堂四周寂静,倒是便宜他们两人。
苏长音开始还有些别扭,毕竟自家母亲灵位在前,不过后来察觉叶庄没有出格动作,也就随他去。
两人互相依偎絮语,不知不觉间苏长音睡过去,第二天醒来时,身旁已经没叶庄身影,他正睡在椅子上,身上盖着叶庄大氅,旁桌上静静放着个红色小荷包。
苏长音拆开看,里头滚出几只玉雕小豹子,或坐或躺或嬉戏,憨态可掬。
算是很别致压岁钱。
苏长音心中凉,这群人果然就是曹家叛党。
男人则直接明地做个手势,立刻就有人摸出绳子把苏长音五花大绑,押着他往外走。
踏出门那刻,苏长音几乎被骇到说不出话来,目之所及俱是尸体和鲜血,这群人凶残到几乎没有人性,无论士兵还是宫女太监律格杀,不见个活人。
不远处杀声连天,领头男子似乎生怕出现意外,刻都不敢停留,眼看宫门就在不远处,骑铁马踏着絮絮飞雪掠至眼前,昂首嘶鸣挡住他们去路——
马上人身着皮裘,手执马鞭,沉声道:“将人给。”
药童们如梦初醒,慌忙往里间跑。
就在此时,紧闭院门猛地下被推开,群手执兵甲士兵冲进来,苏长音眼前花,就被群人冲上来动手押住。
臂膀被后拧钳制疼痛感令他倒吸口气,随后咬唇止住,抬眼冷声道:“你们是什人?皇宫之中擅动兵戈,不要命?!”
对方置若罔闻。
个高壮威武面容含煞男人走到跟前,上下打量他眼,回头问道:“可是这人?”
苏长音心中暖。
他起身回屋,漱口更衣拾掇番,复又回来给自家母亲上香,跪在地上小声道:“娘,这就是儿子心悦之人,您在天有灵,定要保佑能过父亲这关。”
玄色牌位漠然静立,寂寂无声。
上完香,苏长音便动身回常生院上值。
大梁朝虽然假期长,但期间太医仍需轮番当值坐镇,今日刚好轮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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