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余怒未散,脸色冷得厉害,此刻若是有人敢触他霉头定遭殃。
林霰看向霍松声:“公子,你要插手此事吗?”
霍松声冷冷说道:“先生有话便说,不用拐弯抹角。”
林霰顿顿,说道:“将军此番不顾漠北战事,秘密返回长陵,是为浸月公主婚事吗?”
霍松声并不意外林霰猜出他目:“是又如何?”
霍松声不想这快打草惊蛇。
就在这时,走道那头零零散散又有脚步声传来。
霍松声走到门边看眼:“是他们人往这边来。”
他折回来,厉声警告道:“你们要找姑娘跳河自尽,你们现在无法同买家交差,老实听,让你们多活两日,否则现在就送你们去见阎罗王。”
那俩人瑟瑟发抖,不敢有半点违逆。
来做起水上航运,兴许是有几分经商头脑,产业越做越大,光是杜隐丞每年上交给朝廷钱税便是笔天文数字,其家产莫说遂州,怕是整个大历也难出其右。
这样个垄断整个大历水域富商巨贾,想要在手中生出条不为人知暗网,简直易如反掌。
林霰问道:“你说这次你们送九个人上船,他们在哪里?除你们,还有别人看守吗?”
“他们在船肚……们十来个兄弟,都在那儿守着。”
船肚是货舱之下暗房,通常是掌舵人待地方。
林霰掩住唇,轻咳几声,才规诫般对霍松声说:“不管怎样,将军都是外男,您与浸月公主走得太近,并非好事。”
“哦?”若说方才霍松声脸色是冷,此刻却是连冷意也消失,他气到极点时便是这样,有时还会发出令人胆寒笑声。
林霰说:“浸月公主失去圣心多年,地位不比从前。若牺牲她能保大历与回讫两国安稳,皇上何乐不为。”
霍松声解开他们绳子,刚藏好,几个船员便走进来。
“大高,你们找人怎找这久?”
被叫做大高船员就是尿裤子那位,他哆哆嗦嗦地往架子后面瞟,满脸紧张地说:“这儿没、没有,兴许在三楼。”
“小婊子真会惹事儿,等老子逮到非得抽她顿。”
几个人骂骂咧咧地往三楼去,等人走,霍松声和林霰从架子后面出来。
这艘船从下到上几乎看不到个船员,想必大半人手都被安排在船肚看“货”。
“两位好汉,求你们行行好放过们,们也是逼不得已才走上这条路。”那人声泪俱下,“们身家性命全在老爷手里,你们也知道这是见不得人勾当,若是不从或是在半路出差错,那是人头落地事啊!们真没办法!而且……而且们是出来寻人,若是太久没有回去,们那帮兄弟察觉到不对,这茫茫江水,大家都别想跑!”
船员说也不无道理,虽然霍松声个顶十个,非常能打,但旦船只靠岸,岸上来接应人没有收到货,定会发现不对。眼下霍松声已经知道,这张暗网不仅遍布整个大历,甚至延伸至回讫,他不可能坐视不理,何况还牵扯到赵韵书。
杜隐丞能与回讫相通,还知道宫内动向,显然是宫中有人与他有所勾结。
且看他们势力之广,三年来暗中交易无数却瞒得密不透风,可见杜隐丞这把保护伞地位定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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