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霰沉下声音:“符尘,听话。”
“可是……”
符尘不敢再说,不高兴地撅起嘴。
林霰态度坚决,面目严肃,他很少这样,但每回用这种口吻讲话便是做好决定,谁劝都没用。
可这里还站着个霍松声。
霍松声低垂视线里是林霰苍白脸,那张脸斯文俊秀,看起来清白无害,偏生双眉眼浓如墨,不知藏多少城府算计。
霍松声很少看错人,透过眼睛能看清很多东西。他知道林霰有许多秘密,也有不可告人图谋,他会在此时出现在遂州不是巧合,或许背地里还有许多不为人知安排。
可偶尔,那双雾霭深深眼睛里晃过三两分真诚又不像假。
霍松声心说林霰果然能耐,说着不知真假话,装作真情实意样子,确实让人有片刻松懈。
“算。”霍松声摆摆手,“想要先生未必能给。”
霍松声抬起手,摸摸林霰脸。
符尘看看林霰,看看霍松声,张着嘴,副不知该不该制止样子。
“啧。”霍松声稀罕道,“别人发热浑身滚烫,你全身冰凉,先生算是天赋异禀吗。”
林霰偏头轻轻咳嗽,然后把话说完:“谢将军救命之恩。”
林霰睡天夜,脸色仍然雪般白,他看起来没什生气,仿佛里子就已经腐败。
爱惜自己。”
大夫新开几副药,临走前嘱托符尘,这病不能拖,若有心要治,还得趁早。他将话说隐晦,霍松声不懂,符尘听便明白。小孩儿恭恭敬敬将大夫送出门,回屋看,林霰已经醒。
符尘喜笑颜开地扑到床边:“先生!”
霍松声原本站在门口,听见声回头。林霰眼底清明,也不知醒多久。
昨日霍松声将他带回来,安顿在侯南院客房里。侯府客人般都住在这儿,没什稀奇。
霍松声胳膊将林霰按回去:“你当南林侯府是什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林霰被霍松声按着肩,后脑勺下砸在枕头上。
霍松声顺势坐在床边,符尘就跟打配合似,立刻起身给他腾地方。
枕芯松软,林
林霰谨慎地抿起唇。
符尘在旁边听半晌,终于逮到空说话:“先生,你饿不饿?想吃点东西吗?”
林霰并无几分胃口,他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谢将军收留,已无碍便不叨扰将军。”
那纸糊身板副风吹就倒架势,哪里能离开。
符尘按住他:“先生,你还没好透……”
霍松声就靠在床尾,吊儿郎当地看着林霰,笑着问他:“救你几次?你怎报答?”
这话倒是把林霰给问住,他似乎很认真在想霍松声救他几次,自己身上又有什可以用来报答他。
林霰问道:“将军想要什?”
霍松声好笑地说:“怎,想要什先生都能给?”
林霰沉吟片刻,说道:“力所能及之内定当竭尽所能。”
林霰目光落在床尾,檀木床雕刻着莲花,花上有几道深深刻痕。
“醒?”霍松声挑起眉,“看什呢?”
林霰寸寸将视线移到霍松声脸上,这个过程很缓慢,好像借此将整个房间扫视番。
随后他撑住床沿坐起来:“多谢将军救……”
话没说完便被霍松声个动作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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