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赶去西海支援时候,海寇刚击沉海防卫三艘战船,令海防军损失惨重,叶临也折在那里。
“先生为何问起这个?”
林霰摇摇头:“只是有些奇怪,西海海防卫精锐集结,又用上朝廷送来新战船,怎会折损那多人。”
这个问题霍松声也想过,甚至怀疑战船是否有问题。
只是当时战事紧张,战船打捞上来后本就受损严重,无从考证,再加上后来霍松声指挥作战时自己也上新船,并未发觉战船有何不妥,便没有深究。
霍松声默然不语。
林霰将掌心贴在手炉上,淡淡地说:“听闻杜隐丞近年来不仅大修货船,还给朝廷送不少战舰。”
春信点点头:“前年在西海剿海寇时用就是杜隐丞造战船。”
林霰问道:“西海海寇是将军带人围剿吗?”
霍松声应声,不知林霰怎突然说起这个。
雨停,他们同离开别院。
林霰咳嗽声断断续续,直没有停过。
几人回到侯府正厅。
吴伯捧个手炉侯在那里,见霍松声就递给他。
手炉表面嵌金,镶珠宝,为防烫伤还备个毛绒绒套。
信打开,片刺目红投射在他眼中。
这竟是封血书。
霍松声站过来:“写什?”
林霰念道——
“将军救命恩情,小女三人不胜感激。然,恶人势盛强权,定会斩草除根。与其被人□□至死,不如自断。只是今日之冤情,仰赖将军做主,若有日恶首就范,等死而瞑目。”
西海战事结束之后,那批船仍留在西海,如今早已闲置。
霍松声灵光现:“杜隐丞这些年从朝廷捞不少油水,看先从账目查起,说不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春信立即会意:“立刻派人去查。”
霍松声看向林霰,突然笑下:“先生是知道些什,所以
“前年西海海寇猖獗,驻守西海海防卫恶战半年险些失守,皇上便将派去协战。”
海防卫是大历专为四海防线建立军队,四海之中,西海海域最大也最乱,因此海防卫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西海。
这些年霍松声没少去西海禁闭,与其说是禁闭,不如说是趁着禁闭,让他去守西海。
西海海防卫主帅叶临比霍松声年长十来岁,俩人起初互不对付,后来在场又场战事中成好友。
前年是西海海寇最猖獗年,大历军队被海寇强逼退行近二十海里。
霍松声将手炉包起来,转头给林霰:“你不是冷吗,抱着吧。”
林霰愣愣,指尖转瞬有温度:“谢将军。”
霍松声说“不用”,坐下后便用指节顶着眉心。
春信见他发愁,便说:“主子,您别太心急,虽然线索断,但们可以从杜隐丞入手。”
杜隐丞能将事情做到如此密不透风地步,背后牵扯多少人,又有多少谋划,难以计数。他谨慎至此,留下破绽定然少之又少,即便有心探查,也未必能找到什关键。
这封信既是陈情,亦是请愿。
三人自愿赴死,自然不会惊动外人。
霍松声说:“看来她们什也不知道。”
那夜在江中,三名女子不哭不闹,足可见其性情坚韧,只怕那时便已存死志。
霍松声喊来下人,让其安排好女子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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