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气归气,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咬人都没力气,最后变成张着嘴趴林霰身上喘气。
滚烫气息缠绵在脖颈间,林霰不知何时抓紧霍松声手,额上也生出些许细汗。
霍松声仅存神智就要荡然无存,只有口中还不依不饶地叫嚣着要杀林霰。
林霰微偏过头,黑暗中霍松声轮廓模糊不堪,但呼吸是真实,心跳也是真实。
“林……”霍松声眼神已经空茫,“林霰……”
林霰句话也不多说,径直上马车。
冷风呼啸,谢逸盯着林霰背影,觉得无趣,骑上他马独自离去。
车内昏暗无光,林霰喉头痒得厉害,强忍下咳嗽,将在地上打滚霍松声捞起来。
霍松声满头大汗,为保持清醒,已经将舌尖咬不成样子。
血晕在唇齿间,霍松声艰难地看清来人,费力抓住林霰前襟,愤恨道:“姓林!要你命!”
他软倒在谢逸身边。
“将军没听过春日宴吧?”谢逸缓缓地说,“相信将军进来时都看到,那些失去神智,被疯狂和肉欲击溃男男女女,都是拜春日宴所赐。”
霍松声脑海中短暂闪回些片段,很快被波高过波热潮掩埋。
烈马奔驰声音在寂静荒野中格外明显。
谢逸撩开窗纱角,喟叹声:“哎,接你人来。”
性命,方才在清欢阁便已经动手。”
霍松声扯动嘴角:“怎,先生不动手,不怕将你们那些勾当公诸于众?”
“擒贼先擒王,你今日杀,对你没有任何益处。”谢逸凌厉眉眼被匕首折出几道寒光,“死,顺便拉几个商人下水,宫中该怎样还是怎样,大公主与内阁势力不会有丝毫撼动。”
霍松声瞬间变脸,沉声问道:“你都知道什?”
“自然是将军想知道,又无法知道东西。”
林霰喉结滚动,应声。
霍松声说:“……杀你……”
林霰闭闭眼睛,再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他说:“帮你,好不好?”
霍松声哪还知道什好不好呢,他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林霰垂眼看他,乌黑眸子瞧不出情绪。
他周身冰冷,连气息都是冷,霍松声挨到他便舍不得放手,天知道他现在就差盆冰水。
林霰薄唇微动,觉察到霍松声攥在他身前手蓦地展开,那人掌心滚烫,就这样隔着衣服贴在他胸口。
“将军,”林霰将手附上去,“难不难受?”
霍松声快难受死,怒火攻心恨不能将林霰口咬死。他当真没忍着,对着林霰肩膀口咬下去。
马车被人截停。
谢逸悠然下车,毫无先前威慑之势。
见到来人,他先是笑笑,然后才说:“楼主,你那好犯病身子,披风都不穿就赶来这里,当真如此情急?”
林霰煞白着脸翻身下马:“人呢?”
谢逸说:“在车里。”
霍松声正要逼问,忽然动作微滞。
谢逸轻轻笑:“将军,头晕吗?”
霍松声猛地甩下头:“你……”
“可不是。”谢逸略显无辜地推开霍松声,“在你进入清欢阁之前,方玉华就给你下‘春日宴’,这是规矩。将军体质过人,药性竟然隔这久才发作。”
霍松声手上软,匕首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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