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是回讫。”林霰答道,“皇上并非是真心放纵回讫,对于这匹北方狼,皇上始终忌惮并视之为心头大患。所以,皇上可以不管清欢阁,也可以不管踏春楼,甚至不管杜隐丞在船上捞多少油水,他不可能不管大公主想要打通回讫那条线,这是条不可触碰红线,大公主只要碰,这局就彻底输。”
霍松声看着林霰,觉得他心思深得可怖,竟将皇上心思摸得清二楚。在这样个人面前,好像无论如何掩藏都是透明,而你根本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更不知道他底在哪里。
“先生不愧是宸王和大公主同时想要人。”霍松声往后靠,“这般才智,连都想收入囊中。”
林霰微微顿,继而说:“可惜将军无意朝堂之争,否则林某定效犬马之劳。”
回讫日不退离溯望原,霍松声便要守日边塞。
老皇帝多年来对待回讫始终采用和谈与和亲政策,惹得回讫越发猖狂,与其说是养虎,不如说是借此牵制霍松声。
他允许霍松声去漠北,应允他恢复靖北军建制与番号,都是为让霍松声死心塌地待在溯望原。
如此来,霍家朝中无人,靖北那五万兵马永远无法穿过漠阳关,即便霍松声娶赵安邈,赵氏权力仍在赵氏手中。
“即便这次霍小侯爷没有私自返回长陵,最迟明年开春,皇上也会召他回来,商议他与大公主婚事。”林霰放下杯子,未饮尽茶水在杯中荡开圈又圈波纹,“所以,若想让皇上弃用大公主,第,不可让她与霍小侯爷成婚;第二,要让她失信于御前。”
赵珩追问道:“怎样才能让皇上对她失去信任?”
“很简单,看皇上最在意是什。”林霰幽幽地说,“皇上这些年来,看似直在分权,看似不顾漠北战事,实则条线都没有松过。皇上最怕大权旁落,还怕手中线脱离掌控。要让皇上看到那根他控制不住线,威胁越大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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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动火光将林霰面容映得忽明忽暗。
霍松声说:“那根线就是清欢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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