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问最后个问题:“姑娘父母平日待姑娘好吗?”
李暮锦没有半分犹豫:“那是自然,父母给性命,请先生教识字念书,吃穿用度更是从来不少。”
霍松声笑道:“随便问问,姑娘不要介怀。”
“不会。”李暮锦说道,“将军肯帮,暮锦已经十分感激。”
问答间,霍松声始终观察着李暮锦面部表情。他看人很有手,那日对林霰说扒皮抽筋也并非恫吓,霍松声能看出李暮锦在这些问题上并未说谎。
霍松声扶李暮锦时用点力,将她往自己桌上带带。
李暮锦明白,那是要让她同坐意思。
她硬着头皮坐下,却不敢抬头,她对面就是林霰。
霍松声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转悠,心说,恐怕不仅是李暮锦和燕康关系不简单,这俩人关系也不简单。
霍松声说道:“李姑娘,有几个问题,可能会戳姑娘痛处,提前告知姑娘,若是不想回答,便不问。”
饭堂安静,敲击声肃然可怖,李暮锦差点打翻手中饭碗。
“姑娘小心,碎碗是小,浪费粮米是大。”
李暮锦仓惶地点着头,正要找地方坐下吃饭,林霰又叫她声:“李姑娘。”
李暮锦立刻顿住脚步,小心翼翼看向林霰。
林霰说:“姑娘不必惊慌,已将事情原委告知霍将军。”
什呢?”
“饭菜要冷。”林霰将筷子递给霍松声,“将军吃过再聊也不晚。”
霍松声应声,说道:“刚问春信,这燕康原是长陵人,曾在长陵娶妻生子,后来调任遂州,在当地有新欢,打算在遂州纳妾。消息传回长陵,他那即将临盆妻子受刺激,当天便动胎气早产,结果尸两命。燕康敢冒这大风险放走李暮锦,定和她有某种牵连,说不准和这些旧事有关。”
林霰沉吟片刻,甫要开口,门外走进名女子。
此时饭堂已经没剩几个人,李暮锦进来便看见林霰。
“此事调查清楚还需时间,不过姑娘放心,和林先生定会竭尽所能。”说着,霍松声朝林
李暮锦对霍松声反而稍微放松点,她说:“将军无妨,您有话直说。”
“在令堂宴请燕康之前,姑娘可曾在别处见过他?”
李暮锦摇摇头:“自去遂州后便直简居闺中,鲜少外出。”
“那件事之后,姑娘就再也没见过燕康,对吗?”
李暮锦再次摇头:“他直不肯见,将拒之门外。”
李暮锦攥紧袖口,下意识看眼霍松声。
林霰说道:“将军宽恕等欺瞒之罪,还不快来谢过将军。”
霍松声觉得有点不对劲,李暮锦见林霰如同老鼠见猫,而且林霰虽然语调平平,言辞里却暗藏几分严厉。
就好像……好像李暮锦并非他萍水相逢救下个人,而是……个下属。
霍松声抬手免去那些礼数:“算,姑娘亦是受害人,坐下用饭吧。”
“楼……”李暮锦硬生生咽下即将脱口称谓,匆匆瞥下眼睛,心如擂鼓。
她神色慌张得过于明显,霍松声看向林霰:“她很怕你?”
林霰体寒,捧着热汤便不肯撒手,低头喝口,说道:“介书生,有何可怕?”
“你可不是普通书生。”
霍松声敲敲桌子:“李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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