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你赶路辛苦,先去休息吧,明日有事交待。”
第二天早,霍松声刚见完殷涧雷,便收到皇帝口谕,请他三日后前往司南鉴观星祈福。
霍松声接令,抬头看看天,乌云散去,微弱光芒透过稀薄云层落下来。
司南鉴主
其实他们原本也该重新整编纳入新军部队,但殷氏自弃军衔,放弃军功,誓死效忠老侯爷。从那时起,他们连府兵也不算,以家仆身份随霍城回南林。
直到前日,霍松声出宫后,飞书封送抵南林,这才多久,殷涧雷便带着手下快马加鞭地赶回来。
“将军放心,老侯爷和夫人切都好。”
霍松声与父母三年没见,上次还是他从长陵回漠北路上,绕道去南林看望,那次也只停留两日便匆匆离去。
听殷涧雷这样说,霍松声便放心。自古忠孝难两全,他选择留在漠北,守护溯望原,无可避免要舍弃对父母孝义。霍松声时常困顿于此,深感愧疚。
霍松声并没有在阁王寺过夜,他晚上过去就是找林霰说李同光事情,既然事情已经说完,自然没必要多留。
至于晚上问林霰那些,诸如林霰计划此类,其实霍松声并没有全信。
他知道林霰肯定有自己势力,这些人不止在长陵,极有可能遍布整个大历。
樊熹确实为人正直,可若是将宝全压在他人身上,很不符合林霰性格。毕竟樊熹得罪皇上,被遣到遂州,周围也没有可用之人,从他这里切入,想要扳倒杜隐丞和他身后大公主不太容易。
林霰找到樊熹更像是借他安抚李暮锦,霍松声觉得林霰定还有后手,只是不愿意告诉他。
霍松声捏着殷涧雷肩膀,安心地笑笑:“有你和奉叔在爹身边,真让放心不少。”
殷涧雷说:“将军在前保家卫国,们能做就是侍奉好侯爷,为将军分忧。前日收到将军来信,侯爷命速速赶赴长陵,知道将军身边无人。”
南林侯府这些年来之所以逐渐从皇室淡出,正是因为低调。手中不留兵马,家中没有府兵,如此种种皆是在告诉皇帝,南林侯无意于军权,不参与党争。
正因如此,皇上才放心让霍松声去漠北,准许他重新征兵。
霍松声秘密返回长陵自然不会带太多人手,春信被他使唤来去,家中没有兵卒,连门口波又波耳目都无法清理,行动多有掣肘,有殷涧雷在便好许多。
霍松声回到侯府,他家门口盯梢细作已经全部清理干净,取而代之是支训练有素家仆。
进入正厅,个身着劲装男子候在那里。来人见到霍松声,急忙出门相迎,佩刀在腰间晃两下,被主人用力按住。
“将军!”殷涧雷行个极其恭敬军礼,其样貌精悍,体格健壮,副铁骨铮铮硬汉模样,却在抬眼时红圈眼睛。
霍松声步履不停,搭着殷涧雷手臂免他礼,当肩搂,用力拍在他后背上:“雷子,爹娘都还好吗?”
殷涧雷是侯府旧部,其父曾是南林侯霍城副将。殷涧雷自幼在军营长大,早年西南战事未平之时,他常随父亲上阵杀敌,立下不少军功。后来战事平定,南林侯解甲返乡之前,将手中兵权尽数交归皇室,唯独留下殷氏父子这支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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