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低头看路,后背疼愈发厉害。
“才不同你起。”霍松声心里烦躁起来,不知是因为疼痛或是别什,“你是河长明认证吉祥物,回头若是和起出什事,可担
林霰还是不说话,半晌,从星盘底座下摸出根红绳子,绳上还挂着个铃铛。
“先生不是说不必。”
林霰将绳子和铃铛起塞进腰间:“首战告捷,图个好彩头。”
霍松声扯起嘴角,俩人并肩朝塔下去。
司南鉴已经没有人,殿内黑着灯,只剩悬梯转角处点着蜡,此时蜡也快要燃尽。
石头不会无缘无故发光,今天这出戏说白就是演给群臣看,赵渊信不信都是其次,以老皇帝德性,未必不知道赵安邈这些年来与朝臣商贾勾结,他不管不代表不知情,这都是制衡种方式。
世上没有不透风墙,堂堂大历大公主被河长明测个凶兆出来,皇帝可以不信,朝臣可以不信,但百姓肯定有人相信。
女子祸国殃民流言自古都有,民间对赵安邈执政有看法百姓更是数不胜数,失人心或许还有转圜,可失民心,那便不好挽回。
霍松声挺腰起身,收好星石预备离开。
正要下楼时,底下传来很轻脚步声。
人判“大凶”,赵渊不仅没依她愿,杀河长明泄愤
,反而当着群臣面,让河长明堂而皇之离开,这无异于在打赵安邈脸,众口悠悠,今日这则预示,只怕过不多久就会传遍长陵大街小巷。而不管预示是真是假,赵安邈这根刺算是彻底在赵渊心里扎下。
羽林军退出司南鉴,赵渊驱散群臣:“行,大好日子,别在这儿杵着,都去祈福念诵吧。”
大臣们被今夜接二连三变故弄得回不过神,三三两两散开,吃席吃席,祈愿祈愿。
这观星日会直办到晚上,天黑之后还有场宴席。
霍松声说道:“倒想不出,你来长陵趟,究竟做多少筹划,连皇帝都认得你。”
林霰好像不愿与霍松声说太多,岔开话题道:“方才在塔下并未看见车马,还以为将军已经走。春信没有等将军吗?”
霍松声说:“让他先回去。”
林霰犹豫下,提议说:“待会随车走吧。”
下到中途,最后丝光也没。
霍松声探头看,竟是林霰去而复返。
林霰可能也没料到霍松声还没走,顿顿,说道:“将军怎还在。”
霍松声倒是坦然地晃晃袖子,星石在里头当当作响:“当然是看看你们在弄什玄虚。”
林霰没说话,走到星盘附近,弯腰在地上不知摸索着什。
霍松声身上疼,背挺得很直,偏头看林霰时样子看起来吊儿郎当:“你找什呢。”
赵渊熬到这个时候也累,被秦芳若扶下去休息。
载着皇帝骄撵离开司南鉴没多久,大臣也陆陆续续地离开。
霍松声在司南鉴多逗留会儿,他走到星盘附近,蹲下来,手指自星盘起火处摸下,摸到手粉尘。他捻动手,凑上去闻闻,是硫磺味道。
星盘上还躺着几块墨绿色星石,霍松声也捡起来,星石微凉,看起来就是普通石头,他拿在手里磋磨半天也没发现什特别。
想想,霍松声将星石揣进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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