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因凶兆将燕康压入大牢，本就没存留他性命
心思，这事儿顶
章有良冷哼
声，旋即带着人大摇大摆走
。
霍松声也要走，又被林霰把拉住。
“去哪？”
霍松声说：“进宫。”
“皇上今日心扑在观星上，你此时进宫，岂非是找他不快？”林霰语速轻慢，安抚般用手指在霍松声手腕上划两下。
林霰握住霍松声手臂，阻止他与章有良发生冲突，并对他摇摇头。
章有良这才看见霍松声身后还站个人，他往前上步，牢房顶上面天窗漏下几缕月光，他便借此看清林霰样貌。
“这位便是
大历吉星，林霰林先生吧。”章有良双目阴翳，覆着层浑浊灰，“皇上命在翰林留三年官位，先生何时肯来上任呢？”
林霰半边脸隐没在黑暗中，半边脸被月光照皎白。
他淡淡道：“林某不才，担不起翰林重任。”
两腿僵直，头歪倒下来，已然断气。
“章有良！”霍松声脚踹开房门，铁皮摔在石墙上，在安静大狱惊起巨响，“你竟敢杀人灭口!”
当朝首辅章有良年过六旬，发间布满青丝。
他缓缓松开白绫，身后两名侍卫动作迅速用白绫将燕康吊于梁上。
章有良微微笑：“小侯爷莫要信口雌黄，此人乃畏罪自尽。”
霍松声感觉手腕被林霰轻抚地方热起来，但他没有动，任由林霰又划几下。
“章有良既然敢当着你面杀人灭口，就不怕你向皇上告发，他是长陵老臣，你呢，个连名分都没有将军，拿什
同他争？还想挨打？”
霍松声稍微冷静点。
林霰说不错，章有良既然大摇大摆入大理寺，当着霍松声面杀燕康，说明他没将宸王放在眼里，更没将霍松声放在眼里。
即便霍松声将他告到御前，说白，哪怕赵渊信霍松声说辞，又能怎样？
“那可惜。”章有良低叹声，“可惜宸王也并非什好出路，先生人中龙凤，怎连这点都看不清呢。”
“首辅大人多虑，与宸王并无私交。”
章有良嗤笑道：“差点忘，是皇上亲自下令请先生入都。”
章有良走出牢狱，经过林霰身边时顿住脚步：“林霰啊，就是不知你这吉星能当多久。长陵城刀剑素来不长眼，不入翰林，只怕皇上也保不住你呐。”
林霰微颔首：“谢大人关心，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为谋。”
“首辅大人颠倒黑白功力真是令人叹为观止。”霍松声咬住牙关，脸部刚毅线条狠狠抽动着，“今夜大理寺所有人都见你进大狱，燕康死在狱中，本将亲眼所见是你动手，首辅大人恐怕难逃罪责。”
“哦？”章有良摊开双手，那掌心还有用力攥白绫后落下红痕，“燕康乃得意门生，今日被皇上下令入狱，来询问究竟，有何不可？到这儿发现他已经悬梁自尽，便命手下上前查看，正巧小侯爷此时进来，以为是杀人灭口，皆是误会罢。”
“既然如此，还请首辅大人与同入宫面圣，你当面将此事与皇上说清楚。”
“好啊。”章有良放声笑，“本辅行得正，坐得直，小侯爷可以试试，陛下是信得过老臣，还是信过侯爷您。”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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