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在西海散播谣言,说大历无可用之兵,亦无可用战船。”
林霰说轻描淡写,霍松声却无法接受:“可珉州还有无辜百姓,西海还有大历官兵,你怎可为己之私轻易挑动战争?”
林霰脸纸般白:“将军别天真,海寇要打通航道,必要越过海防卫,入侵西海是迟早事。”
霍松声心知林霰所言极是,但他无法认同林霰手段:“你未经战场,不知战争残酷,百姓流离失所,家庭破碎,岂是你句‘迟早’便可打住。先生此举,未免太不择手段。”
“将军考虑家国天下,只在乎权力地位。”林霰喘口气,“乱世之中,流血牺牲皆是必然,后世若要追究,尽管给*臣骂名,不在乎。”
赵安邈癫狂地笑,对她父亲投之最狠击:“他是回讫种啊,父皇。”
·
马车继续在夜色中行驶。
霍松声惊于林霰心计,他能将赵渊想法揣测到如此地步,实在可怕。
今夜发生切,谢逸交给他那份罪证,显然是早便准备好。西海受海寇侵扰是事实,可怎就偏巧在这个时候发起战争?这战输是必然,因此牵扯出战船问题,让皇上去查杜隐丞,刚好份准备好罪证呈上,,bao露出西海与回讫之间暗通航道,直指大公主与杜隐丞贩卖人口,通敌卖国。
烧夜,终于暗下来。
赵渊转身步步向龙椅走去,走向他权力中心。他步伐并不稳当,甚至有些蹒跚,显然是上年纪,无法同过去相提并论。
赵安邈凝视着赵渊背影,犹如看着自己永远也无法翻越那座象征权力大山。
她从未真正拥有过权力,也从未真正拥有过她父亲。
这是皇室儿女悲哀,如今这份悲哀落到她儿子头上。
“好副薄情寡义做派,先生眼中人命轻贱,心中无黎民百姓,如斯冷酷,能受得起万民朝拜吗……”
霍松声话还没有说完,林霰突然晃下,整个人往边栽去。
“林霰!”
霍松声赶忙接住他,这才发觉林霰身上冷得
桩桩件件,环扣着环,出现太过巧合,令赵安邈毫无翻身之地。
霍松声疑虑陡生:“你跟说实话,西海在这个时候生变,是不是有人推波助澜?”
他就差把“是不是你干”几个字贴在脑门上。
林霰这时倒很坦诚:“不错,是。”
霍松声面色变:“你干什?”
赵安邈扯动嘴角,她擅长做这种类似嘲讽表情,这让她看起来不可世,这是赵安邈保护色,也是她最锋利、最狠毒武器。
“父皇,知道你嫌恶心,你和那些人样,觉得脏。”赵安邈笑笑,低头沾点血抹在身上,“可惜,那个让你难以忘怀林雪吟,她也和样呢。”
赵渊背影瞬间凝滞住,可以清晰看出,他背脊正在变得僵硬。
“父皇,有件事直没有告诉过你。”赵安邈神情疯狂,如蛇蝎附骨,阴恻骇人,“你直留着时晞,想让他接你班,做你手中傀儡,以便你继续把持朝政。父皇此生殚精竭虑,疑心这个,怀疑那个,生怕赵氏大权旁落,但你可知,你最属意皇储人选,身上流着压根不是赵氏血……”
赵渊猛地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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