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不算尖锐，但很响亮。
霍松声朝窗外看
眼：“怎
，你们聆语楼还有专人负责叫人起床吗？”
林霰挣扎着坐起来：“信阁鸣声示意长陵皇宫有变，将军，帮
……”
霍松声搭住林霰
胳膊：“你要什？”
就在不久之前，封圣旨
霍松声挪开眼：“你留是有话要说？”
林霰微微顿，将水杯放下：“符尧师从南疆虫谷，将军伤势颇重，既然来聆语楼，就顺便让他看看。”
“就为这个？”霍松声扬起眉，“还以为你是露底，在面前心虚，拦着怕说出去呢。”
林霰抿起唇，副回避模样。
霍松声自嘲地笑，确实，林霰不愿意对他说实话，欺他骗他也不会心虚。
霍松声驾几个时辰马车，双手指关节冻干开裂，留下些细小伤口。大将军小时候很金贵,伤痛都要扯着嗓子嗷嗷叫唤，引得帮人围着他转,长大反倒粗枝大叶起来。他将手抽出,不太在意地说：“你再多睡几个时辰伤口便好,担心你自己吧。”
林霰自己倒没什担心,他身子已经成这样,再坏不过是死。
霍松声坐在床边：“饿吗,把符尘叫来？”
林霰摇摇头，他精神比睡觉前要好上点，虽然身体无力，说话声也提不上去，但起码没有头重脚轻感觉。
“那喝口水？”
林霰从药炉出来时候,整个人虚弱到说不出话。
他每进次药炉都是对身体次极大损伤，这种治疗等同于透支将来成全现在，林霰从做出这个选择开始便没有想过要长长久久活着。
林霰睡不到个时辰便醒,睁眼看见道影子。
霍松声抱着胳膊靠在窗边,目不转睛地不知在看什。
林霰对着他怔然片刻,霍松声感应到般，慢慢转过头。
“既然你醒，那可以走？”
霍松声看着林霰眼睛，想起不久前和谢逸对话。
其实找不找得到铜镜已经不重要，火蛇草既然已经溶水入镜，再想将其从中提取出来难如登天，即便聆语楼神通广大，能从镜中剥离出火蛇草药液，其药效是否和稀释前火蛇草致也不可知。
不过霍松声答应谢逸，会帮忙询问霍城当年是从何处觅得铜镜，追本溯源，找到铸镜之人，兴许还有线生机。
这时山顶传来声鸟鸣。
霍松声不太会照顾人，只知道渴饿。他与林霰相识时间不长，算不上解，更不知他喜好。
林霰点点头。
霍松声去给他倒水，茶壶里水是新添，还烫着，霍松声端给林霰时手贴在茶杯上试试温度。
“不烫，喝吧。”
他看林霰喝水，小口小口地喝，苍白嘴唇被水润泽后显出点颜色。
此时山顶风光正好，投在林霰苍白脸上，将他深灰色瞳孔镀层浅淡金,这让林霰目光看起来有些灼热。
“醒？”霍松声走过来，“醒怎不出声。”
林霰撑起身,伏在床沿边。他右手重新包扎上药,被符尧用夹板固定住，不许他再乱动：“将军。”
霍松声很轻微地皱下眉：“说话就说话，动什,躺好。”
他按着林霰肩膀将人按回床上，林霰视线转移到置于肩上手，他轻握住：“上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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