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热气凝结在处,将霍松声拢在其中。
霍松声靠在木桶侧,双臂展开搭在木桶边沿,露出肌肉紧实上半身。热巾盖着脸,听见林霰脚步声他低头,热巾掉入水中,张俊脸被热气蒸微微发红。
“磨磨蹭蹭。”霍松声说着,转身淌过来,背对着林霰,“你轻点啊,小心手。”
这哪里是小心手问题,林霰眉头皱得很紧,霍松声后背上伤并未好全,整片皮肤都是红,他根本没法下手。
那回在宫里打太狠,霍松声又是个不老实,伤没好就到处跑,又来这战乱之地受罪,哪里能养得好。
“军损失多少?”
霍松声走时候还没来得及听他们报人数,只说个大概:“应当没有千,你要头目也拿住。”
林霰应声,将剩菜端出门去,没会儿回来,手上多件新净衣。
他将衣服搭在屏风上:“将军,衣服放在这里,先出去。”
霍松声在水里蹿下:“去哪儿啊?”
林霰想想,还是将香熄。
他催促霍松声去洗澡,趁时间还早,洗完可以去床上睡觉。
霍松声应允去。
屏风后放着沐浴用木桶,房里本就暖和,热气散不掉,将那块弄得云里雾里。
霍松声脱光衣服泡进水里,和他隔个屏风外室,林霰默默收拾着碗筷。
,还问霍松声:“大人需要奴婢留下伺候吗?”
霍松声摆摆手:“不用,下去吧。”
下人将门合上,林霰给霍松声递杯解腻麦茶。
霍松声吃差不多,放下碗,摸摸肚子:“饱。”
屋内点着熏香,安神用,林霰睡眠不好,夜夜惊梦,不焚香无法入睡。香有些浓,正对着霍松声飘,熏得他打个喷嚏:“阿秋~”
林霰问道:“你平时有上药吗?”
他声音听起来又紧又沉,霍松声搓下耳朵:“有啊,春信天天给上。”
林霰还是皱着眉,探出手去,很轻在霍松声后背上摸摸。
霍松声自觉皮糙肉厚,身上伤早不疼,他抗打也耐造,可此刻被林霰微凉手
林霰说:“去院子里喂鸟。”
“鸟有什好喂。”霍松声喊他进来,使唤说,“来给搓背。”
林霰原地顿顿,好似没听懂霍松声话。
“人小姑娘要给搓背都没干,就等着你呢。”霍松声说。
林霰站在那,左手抚下额,旋即卷起袖子,缓步往里走。
霍松声往身上浇水,有搭没搭和林霰说话。
他们本不算亲近,可此刻竟也不算违和。
“今天带人占海寇船,伪装成海寇出海样子,混入西海战船里,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林霰问:“然后呢?”
“然后柏遂趁势攻入,们两面夹击,将海寇围困在西海海岸。”霍松声隔着屏风看林霰模糊身影,那人身形修长挺拔,腰背笔直如松,“他们起初还负隅顽抗,后来发现打不过便弃船求饶。”
“去。”霍松声揉着鼻子,“什香啊,这呛。”
“抱歉,是疏忽。”林霰过来要把香熄,刚将香炉盖子揭起来,被霍松声提住胳膊肘。
“干嘛?”
“不是呛吗,不点。”
“没事,点着吧。”霍松声嗅嗅,“闻久也挺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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