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前天连猫都不想养人,为哄人什
他还没睁眼,手先往前摸,扑个空。
霍松声掀被子爬起来,不仅床上是空,房里也是空。
大将军起床气这多年不但没缓解,反而愈发收不住。
霍松声抓外衣,边穿边往外走,气势汹汹像是要去找人算账。
结果门推,冷清清院落中,林霰独坐石桌,手里捏着枚锦囊,正对着那东西发呆。
林霰紧绷身体就在霍松声说话间点点放松下来,藏在被子里手习惯性往上摸,摸到心口位置。
“所以你老实点,别打歪主意,有事要先问过。”霍松声极其霸道,“现在命令你睡觉,眼睛闭上。”
霍松声料定林霰不会乖乖配合,话说完便拿手罩在林霰眼睛上。
房间安静下来,霍松声打天仗,精神疲惫,热水澡洗熏熏然,没多久手便垂下来,睡熟。
在之后很长段时间里,林霰都没有过任何动作,他只是静静听着霍松声呼吸声,感受着他胸膛起伏频率。
并从林霰脖子传感到耳朵,“你非要讲规矩,那今天就给你立个规矩。”
霍松声把腿放下来,摸到被子提上来盖在他身上,自己隔着被子将人捆着:“你既然叫声‘将军’,就该知道在前线都是说算,指哪打哪,让往东不能往西,让你睡你不能跑。”
林霰胳膊肘顶着霍松声肚子,劲儿还不肯松,牙关咬紧紧,抗议地叫:“……霍松声,你无赖!”
“哎对,就是。”霍松声拍拍林霰腰,“收收,骨头顶怪疼。”
再强硬动作和语言都没这个“疼”字管用,林霰内心挣扎没挣扎霍松声不知道,反正看上去是老实,不拿手顶着他。
听见声音,林霰动下,速速将锦囊收起来。
“你干嘛呢?”霍松声几步走到跟前,“大冷天屋里不待,坐外面吹风?”
林霰愣愣,说道:“睡醒,出来喂鸟。”
“喂鸟喂鸟,这喜欢鸟,送你只行不行。”
霍松声脾气发莫名,林霰却也不怵,顺着毛往下撸,点头说:“好,想养只八哥。”
林霰似乎毫无睡意,轻轻将霍松声手从身上拿开,展开被子将人盖住。
大将军睡觉很老实,睡着倒不显凶,看起来反而有点无辜。
林霰缓缓转个身,黑暗中目光不错盯着霍松声睡颜。就这样不知过多久,他忽然伸出手,点下霍松声鼻尖。
·
霍松声睡醒时候已经过午后。
霍松声奖励般又拍他下,说道:“看你可疑,但是哪里可疑又说不上来,所以得看着你。”
林霰浑身僵硬:“将军疑心病太重!”
霍松声对林霰外露情绪喜闻乐见,觉得他有人气儿,有热度:“随你说,你最好别让逮到破绽,若叫发现你又想使坏,饶不你。”
林霰紧抿着唇,不想搭理霍松声。
霍松声打个哈欠:“你要是听话呢,就对你好点,你那病听谢逸说,并非没有希望,说来巧,曾从老爹那得来面铜镜,那镜子乃火蛇草所铸,虽然现在铜镜没,但不好说查不到根源。你呢,将哄好,高兴就帮你问问,你这条小命也许就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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