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就是想知道,那药用来什滋味。”霍松声退开点,“你紧张什?”
林霰继续否认:“没有。”
霍松声手往下滑,扣住他掌心,忽然偏头凑近林霰耳朵。
“先生,”霍松声带股潮湿热气侵入林霰鼓膜,低哑着嗓音说,“出汗。”
说完,霍松声松开林霰:“饿,去找点吃。”
“是吗?”霍松声抬点眼,半光火燎起来,让林霰看清他眼中侵略,“你怕?”
林霰左手抵住霍松声胸膛,阻止他继续靠近:“只是提醒将军,离危险太近,当心引火烧身。”
“怎烧,烧哪里?”霍松声钳住林霰手腕,将它背在身后,“会将烧得面目全非吗?”
林霰不太舒服地提口气。
霍松声松点力,却没放手,而是轻轻朝林霰面上吹下。
霍松声起兴般:“怎不行?”
林霰说:“冰肌鞘性寒有毒,用来并不好受,将军只是小伤,没必要受这份罪。”
屋内烛火颤动,窗上投映出霍松声影子。
他追问道:“有多不好受,你为什要用?”
林霰不肯多言,只道:“有理由。”
是原本就在低烧,总之他手不算凉。
霍松声被摸刺痛,嘴角抽搐下。
林霰问道:“疼吗?”
霍松声说:“有点。”
林霰眼神晦暗不明:“伤口有点深,可能会留疤。”
门开又关,卷进股凉风。
林霰在冷热交替中咳嗽起来,他摸到自己耳朵,感受到不同寻常滚烫温度,继而发觉自己捂满掌湿汗。
门外,霍松声完全没有刚才游刃有余,他捻动指尖,眼前掠过是林霰耳后那片异常白净皮肤。
林霰脸上有几缕碎发,被霍松声吹起,又落下,弄得他有点痒。
霍松声端详他神情:“先生,除手,你还在别地方用过冰肌鞘吗?”
林霰否认道:“没有。”
“当真?”
林霰说:“将军究竟想问什?”
“谁做事还没个理由?既然用起来痛苦,为什要这样折腾自己?”霍松声扯动嘴角,他背着光,阴影投过来时候遮盖面容,让林霰看不出他表情。
霍松声倾身过来,手掌贴住林霰脸,如他所言,林霰脸很小,他只手便能挡住大半。
略微粗糙指腹摩挲着林霰脸上皮肤,他手上戒指太冰,冰林霰打个冷战。
林霰在潇潇寒意中往后躲下,又被霍松声按着脖子押回来。
“霍松声。”林霰警告道,“你离太近。”
霍松声满不在乎:“留就留吧,又不差这个。”
霍松声身上许多伤疤,是多年浴血奋战勋章,那日林霰帮他洗澡便看见,最深处在侧腰,那处肌肉紧实,斜斜道亘在那里,直隐没至看不见地方。
林霰收回手:“符尧有许多灵丹妙药,待回长陵,同他问问。”
霍松声轻笑声:“那怕留疤?怕什,不行借点冰肌鞘给抹抹呗。”
他似是无意提起,林霰却瞬间败脸色:“那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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