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望原有全大历最蓝天,最广阔草场,那里山连着山,雄鹰自由在山间飞翔,骏马肆意在草原奔跑。牧民们养许多牛羊,挤奶便要往军营送,等肉长熟便宰来吃掉,整只整只地烤,香飘四里。”
林霰脸上挂着浅淡地笑:“那定很美。”
“草原上漠北汉子个个都比汉人壮,军营里每年办射箭和摔跤比赛,靖北军总给丢脸,比不过人家。”
“将军骑射也比不过吗?”
霍松声诚实地说:“比不过,射箭不行,想来是幼时贪玩,没有练好。”
霍松声笑声:“很喜欢熏香?”
林霰:“嗯。”
霍松声说:“下次送你熏香玩。”
他们说着下次,好像下次见面就在咫尺可见将来。
可霍松声知道,这次回长陵,他怕是呆不久。
霍松声没期待得到答案,轻笑声,抬手抚过林霰眼睛:“睡吧,不早。”
林霰面色沉静,闭着眼睛说:“过几日,想先离开西海。”
霍松声调弄林霰熏香,擦火时簇流光从眼前闪过:“回长陵吗?”
“嗯,要先回去办些事情。”林霰说。
霍松声没有细问:“可能要多逗留些时日,西海上航道还没有踪影,明日便要去图岛。”
“还喝吗?”霍松声问道。
林霰摇摇头:“将军喝过吗?”
霍松声说:“给你做时候尝口,感觉和娘做差不多才端过来。”
林霰认真地告诉霍松声:“嗯,很好喝。”
滴漏快要滴满,林霰留意着时辰,强撑着疲弱精神与霍松声说话。
林霰很会为霍松声找借口:“将军不是生在漠北,也说得过去。”
“不过骑马没人比得过,有匹赤兔马,是草原上霸主,驯服它用整整半年,后来给它起名‘乘风’,它跟着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
林霰想象着霍松声骑马样子,不禁轻笑出声。
霍松声抚摸着林霰额头上发旋,被他细软头发戳着手:“想来溯望原跑马吗?”
林霰笑容不变,说出来却是:“身体
西海战事平定,林霰必然会被封官授权,新力量已经生成,他必须要回溯望原。
林霰又何尝不知。
他安静片刻,对霍松声说:“将军与说说溯望原吧。”
霍松声缓缓趴下去,脸冲着林霰脸,说话仿佛贴在他耳边:“溯望原啊……”
霍松声难得温和,他向林霰讲述着溯望原,唯恐惊他场旖旎梦。
“好。”林霰想想,“那封文书上内容……”
霍松声虽然看不懂字,但从那天林霰反应,以及之后来那些刺客,大概也猜出几分。他说:“下次见面,你说给听。”
林霰睫毛颤动几下,像是想要睁开眼睛。
霍松声手又遮过去:“嘘,不许睁眼。”
他手上有残留香味,淡淡,林霰吸吸鼻子。
俩人聊几句闲天,霍松声见林霰已经开始犯困,便抽出他枕头,扶他躺下。
霍松声趴在床边,手指轻轻滑过林霰胳膊,内疚地说:“对不起,那天不分青红皂白折断你手。”
林霰对此并不在意:“不用放在心上。”
霍松声说:“你什都不放在心上,有没有什是放在心上?”
林霰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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