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庭晔回头看看:“干嘛啊,这兴奋。胜不骄,败不馁,先生没教你吗?”
谁知身上那小子压根不是为这事儿兴奋:“是想等松声来,可以带他跑马。”
戚庭晔
戚庭晔说无情,却从袖中掏出个小瓷瓶丢给戚庭霜。
戚庭霜接住:“什啊?”
戚庭晔忍不住笑:“擦你小猪蹄。”
戚庭霜这时才会展露点少年人稚气,他忽跳上戚庭晔后背:“哥,你背截。”
戚庭晔背着他:“你多大?”
“老王爷听说粮食到高兴坏,正骑马过来呢,说兄弟们这些日子受罪,今晚杀几只羊补补身子!”
戚庭霜背靠着羊圈木头围栏,脚蹬坐上去,嘴里咬着根发黄干草,笑脸盈盈地看将士们箱箱往营地搬粮食。
戚庭晔从远处走来,拽掉他叼着草,将人从围栏上赶下来:“坐没坐相,像什样子?”
“像什样子啊。”戚庭霜不高兴地吊着眼睛,“小时候可没人教怎站怎坐。”
戚庭霜从小养在南林侯府,不在父母兄长身边,故意讲这个气戚庭晔,戚庭晔也不接这茬:“南林侯府还能不教你规矩?回去得找霍伯伯喝点酒,聊聊天。”
中原割裂。封封发给长陵信件,究竟是求援,还是报捷,无从得知,只是若有人有心要瞒,太容易。
五百万石粮食,至少需要调动十个城池粮仓,这大动静,没有传出点风声,谁有这个能力做到这步,又是谁有这个权力堵住悠悠之口?
渡后心漫过层冰冷湿汗,他摇头道:“大费周章瞒住天下人去送批粮食,图什?这道理说不通。”
“是啊,说不通。”林霰不知何时将玄铁戒攥在手心里,他无意识转着戒指,戒指上纹路将他手指硌生疼,“可说不通还是这做,为什。”
渡浑身发寒,忽然不敢看林霰眼睛。
戚庭霜振振有词:“多大都能背啊,天天背霍松声。”
戚庭晔又皱着眉头:“只背过你嫂子。”
戚庭霜张张嘴,没回这句,说起别:“哥,有这批粮食,咱们很快就能把回讫打回老家吗?”
戚庭晔保守估计:“最快年底,最晚明年开春。”
兄弟俩个背着个往帐子方向走,戚庭霜神采奕奕地说:“明年春天溯望原就太平。”
“你喝啥酒啊,那点酒量,霍松声你都喝不过。”戚庭霜吐槽着,拿手搓搓脸。
漠北正是最冷时候,戚庭霜头回在这儿过冬,不习惯,双手和耳朵都生冻疮,脸从早到晚都是硬。
戚庭晔皱着眉头:“你这手,丑成猪蹄。”
“你还是大哥吗?怎不见你心疼啊,不问问疼不疼,啊?”
“戚家男人没这矫情,南林侯府给你养歪。”
“五百万石粮食,比预计送达时间早三天。”
渡紧张地嘴唇都在颤抖:“送到?”
“到。”林霰眼前渐渐失焦,模糊光景中,听见来自前线声音——
“粮食到!粮食到!快来人运粮,三十多箱,多叫几个兄弟来!”
“将军,这次朝廷送粮也太干脆,从海上来,真快!日后若是打通这条航道,从长陵到漠北,说不定只要三个月!咱们再也不用为粮食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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