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替林霰细细擦脸,眸光瞥见他手,俩只手都裹纱布,只快废,只现在没废但看起来也不远。
“在外面听到琴声,”霍松声捧起林霰左手,“谁教你这样弹琴,不要命?”
林霰琴是小时候在侯府学,那时他不喜这些,三天打鱼
霍松声道声“多谢”。
林霰情况符尘最清楚,他随渡起去请人,路上还可以交待林霰病情。
樊笼小筑很快安静下来,林霰昏昏欲睡,又强撑口气不肯闭眼。
霍松声在屋内翻找半天找出口带盖儿钵,将里面灌满热水封好盖,塞进被子底下,给林霰暖脚。
他放东西时候顺手在林霰脚上摸把,冰凉,林霰条件反射地缩起腿,被霍松声攥住脚踝拖回来。
林霰此时已撑到极致,起身后用力甩甩头。
霍松声摸他脸,问符尘:“他烧几天?”
符尘老实回答:“那日受伤便直没好过,吃药也不见好。”
林霰斜眼看向符尘,虽然无力,但威吓仍在。
符尘立即禁声。
霍松声皱起眉:“小院风大,先生身体不好还是进屋说吧。”
林霰渐渐止住,声音嘶哑着对渡说道:“殿下,与将军相识场,有过误会和龃龉,于珉州放下成见,约定好暂时结盟。”
渡点点头:“松声,你也知道林先生是靖北军旧人吗?”
霍松声闻言并未立即答话。
林霰咳嗽几声:“殿下,将军他……”
说,“林先生是皇上面前大红人,宸王座上宾,此次西海战乱也多亏他。”
渡面露疑问:“宸王?”
“想来先生早有打算,宸王不过是掩人耳目靶子。”霍松声说。
渡抬起眼:“林先生早有打算,听起来松声却是临时起意?”
霍松声勾起唇角,笑笑:“确实是,回南林路上经过梅州,便想来见见表哥。”
霍松声声音里满满都是警告:“不准躲。”
林霰头痛欲裂,有些事情超乎他预料,正往不可收拾方向发展。
霍松声重新打水,拧热帕子给林霰擦脸,那张脸快被汗浸湿。
林霰抬起手:“自己……”
霍松声再次重申:“你再躲,不确定自己会做什。”
“你瞪他做什?”霍松声嗓子眼发紧,“那日你说要走,就不该放你。”
说完抄腿抱,将渡符尘抛于身后,进门前不忘提醒句:“表哥,屋子借用下。”
寺院苦寒,房中没有地龙,床褥都是薄薄片。
霍松声关门关窗,柜中翻找出几床被絮,叠放着盖在林霰身上。
渡随即跟进来:“寺中有僧人医术高超,请他来替先生瞧瞧。”
霍松声这时开口,轻描淡写地说:“知道。”
林霰陡然怔住。
霍松声继续说:“不过当年之事未听先生提过,终是松声不够可靠。”
林霰这次再咳嗽便怎也收不住。
霍松声沉住口气,阴冷着面容站起来,到林霰身旁,拽着胳膊将他提起。
“见,然后呢?”
霍松声缓缓说道:“然后问问表哥,肯不肯随松声下山。”
“所以你们……”
霍松声隔着冰冷稀疏树影,用视线圈住林霰:“与先生所求相同,先生敌人便是敌人。”
林霰忍不住咳嗽起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