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点很重安神香,希望能有点作用,起码别再让林霰做那样血淋淋噩梦。
他偶尔摸摸林霰小腹,偶尔用手掌蹭他没有二两肉腰,借由这样小动作安抚林霰。
安神香下霍松声困得厉害,他不停打着哈欠却强忍着不睡,眼泪就顺着面颊往下淌。
后来实在抗不住睡着,手还环着林霰,无意识摩挲他侧腰。
俩人睡蛮久,醒来喂林霰吃药,那药烈得很,林霰喝完直在出汗。
霍松声应声,随后安静地吃起早饭。
林霰神情恹恹地靠着,阖着双目,唇齿间有豆沙香味。
他昨夜没有睡好,早上又起得早,现在精力不济,全身都软绵绵。
霍松声吃完便把人捞过来,林霰睁眼看他,霍松声说:“垫个软垫,你靠着睡舒服些。”
他在腿上放个垫子,让林霰躺上去,又扯过毛绒绒毯子,盖在林霰身上。
霍城似有所感,朝他看过来。
林霰顿顿,霍城已经放开霍松声向他走来。
“侯爷。”
霍城与他并无太多话要说,千言万语只化作句父亲对儿子担忧:“你答应过,不会伤害松声。”
林霰郑重说:“侯爷放心。”
天微微亮,南林侯府外停着马车,符尘跳上去,晃着腿靠在车门边吃包子。
包子是赵玥起早做,豆沙馅儿,甜而不腻,比外头卖还好吃。
霍松声在门口跟他娘讲话,殷谷溪手提两个大包裹,在后装车。
母子俩就要分别,赵玥有诸多不舍,只能多备些御寒衣物和家乡小吃让霍松声带走。
霍城揣着手在旁听赵玥絮叨,终于讲完,他抓住机会插嘴,别扭嘱咐:“照顾好自己,别死。”
霍松声始终认为出汗对林霰有益,致力于让他多出汗,想法设法弄热他。
符尘推开车门时,霍松声正按着林霰脖子咬他下唇。
“们要不要休息……”小孩儿何曾见过这副场面,直接愣那儿,“会……”
他话音刚落,只听“砰”地
“你腿会麻。”林霰说着,但却没有要起身意思。
霍松声手搭在他小腹间,放松垂着:“麻再说,睡吧。”
林霰就着这个姿势闭目养神,他怀抱里是暖手炉,身上横着霍松声只手臂,像是被他拥着护着,倒不太冷。
从南林去长陵快马加鞭也要近两日,这两日林霰与霍松声寸步不离待在起,等到回去后,他们那样身份便不好日日相见。
马车颠簸,林霰睡得不实,有时思绪模糊,有时清醒,但就是醒不过来。
要启程,霍松声挥别父母,马车哒哒远走,霍松声透过窗户往后看,那家上下齐齐整整立在门前目送他离开。
霍松声揉把脸,将不舍情绪压下。
林霰递过来早饭,热乎乎,是上车前赵玥塞到他手上:“吃点东西。”
霍松声不接反问:“你吃吗?”
“等你时候吃个包子。”林霰说。
赵玥恨不能锤霍城顿,说这是什话。
霍松声抱抱赵玥,再抱抱霍城。
霍城捏捏霍松声后颈,强硬褪去,流露出几分不舍来:“有需要尽管说,你要找火蛇草,帮你去问。”
霍松声抱得更紧些:“爹,谢。”
林霰挑开窗纱看见这幕,拢紧手中暖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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