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未亮，林霰便起来去上早朝。
翰林掌院使官服是深红色，要带黑色纱帽，林霰装配整齐，他长相俊秀出尘，穿上官服清冷贵气，很是好看。
近来宫中最大
事就是办请神节，早朝也围绕着请神节展开，礼部将流程汇报完毕，户部针对新调整流程和礼单给出预算。
户部给保守，是基于实际情况，赵渊觉得不行，按照户部数字未必能将请神节办符合皇家脸面，于是大手
挥，批下笔款项，御笔红批勾，算是定
。
“户部整理下截止目前，赋税尚未缴齐州府长官姓名，叫他们准备好解释，朕看看这钱要上要不上。”赵渊看向赵珩，“宸王，花多少钱，还要花多少钱，你心里都要有数，没钱要想法子去
这人磨磨蹭蹭半天就是不舍得走，林霰也没拒绝。
回到房间，林霰脱衣躺下，霍松声靠坐床边陪着林霰入睡。
“要点熏香吗？”
林霰说：“好。”
霍松声充当小厮，将林霰妥帖照顾着。
这个林霰无法保证，但也无法直让霍松声挂心，便点头应允。
霍松声看看月色：“不早，
该回去。”
林霰说：“送你出门。”
“怎
来怎走，还翻墙出去。”
思及以后见面都要偷偷摸摸，霍松声有些不爽：“什时候能正大光明进你门？”
霍松声拖林霰出门，就在院子里转，询问他：“今天秦芳若找你说什？”
林霰步履缓慢：“没什。”
“不想跟说啊？”霍松声迁就他速度，面朝林霰倒着走，这样还能看见林霰表情。
“没有。”林霰说，“不是什值得提事情，他来试探，想问文书下落。”
“那你怎说？”
熏香点燃，袅袅香味飘然而上。
霍松声俯下身去，蹭蹭林霰眉梢，低声说：“好梦。”
林霰困得厉害，很快就睡着，霍松声却没有立刻走。他在林霰身边陪大半宿，中途有几次林霰呼吸明显急促，像是要做噩梦样子，他便贴着林霰耳朵，跟他说：“没事，都是假。”
如此过后，虽然没做好梦，但至少也没有噩梦。
·
林霰未加思索：“很快。”
屋顶上蛰伏着聆语楼杀手，院子里暗处还有好些个，周遭都是人，霍松声想做点什都不方便。
他摸下林霰脸：“走你还做什吗？”
林霰摇摇头：“有点累。”
“嗯，那你睡觉吧。”霍松声犹豫下，商量道，“或者看你睡再走？”
“他没有正面问，所以也没有正面回答。”林霰猜测道，“不过觉得他很快就要再找。”
霍松声有些担忧：“虽然聆语楼在暗中保护你，但你现在入翰林，担心他在宫中对你下手。”
聆语楼手再长那也只是江湖组织，宫中戒备森严，他们不可能进去皇宫。林霰现在有官职在身，按律需要每日随众臣道上朝议政，平日里要在翰林当值，如果秦芳若有心要对他下手，那机会太多，霍松声不可能不担心。
“文书还在手上，他不可能对做什。”林霰轻淡说着，“放心吧，已经想好对策。”
霍松声停下脚步，逮住林霰手拢在起：“不管怎样，发生任何事都不要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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