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佯装不知:“表哥是说陛下有意让做和亲使臣吗?”
“放眼朝中还有谁能当此任?”赵珩说,“大历与回讫好些年没打仗,回讫直想开战,只是苦于没有理由,其实大家心知肚明,战事触即发,这时候和亲可不是什两国交好美事,多半会成为开战导火索,你说这和亲使臣能不能当,好不好当?”
若赵安邈平安送到回讫,皆大欢喜,若是路上出点什岔子,头个要遭殃就是和亲队。赵渊选择在此时为霍松声封将,不是恩典,而是做好随时牺牲霍松声准备。旦出问题,回讫向大历开战,赵渊会毫不犹豫推出霍松声,这仗输,霍松声死在漠北是最好,若打赢,等到班师回朝,赵渊还会治他得罪。
边境十万能打兵太让人忌惮,大历所有人都盯着漠北,也盯着霍松声。
赵渊这石二鸟正打在霍松声头上,让他进退都是死路。
赵珩心惊胆战看着他,霍松声几次往他身上倒,要不是他动作快这身就遭殃。
终于倒完,赵珩端起酒杯和霍松声碰个:“你也别太着急,反正漠北战事不紧,你又刚刚封将,不如在长陵多歇些时日。父皇体恤你辛苦,还能直不放你不成。”
赵珩装模作样开解霍松声,不经意提起封将事,故意刺激他。
霍松声笑笑:“表哥说是。”
赵珩说:“你若早这个态度,也不至于被父皇冷落这多年。”
是松声吗?”
霍松声抬起眼,好,来真够凑巧。
赵珩往桌上扫眼:“光喝酒啊?能坐?”
霍松声大喇喇朝后靠:“坐啊。”
他转身叫老板再拎两壶酒,桌上花生壳全挥到地上:“表哥喝惯宫里好酒,可别嫌弃这街边小酿。”
霍松声才不会认为赵珩这好心提醒他,说道:“表哥别同打哑谜,你都坦诚点不好吗。”
赵珩随即轻笑声:“是,只是想说,父皇已经明摆着要放弃漠北,松声,你没什想法吗?”
霍松声不答反问:“表哥想让
霍松声抓把花生在手里剥:“那不是年纪轻不懂事,没有表哥这等觉悟。”
霍松声虽为皇亲国戚,但和赵珩这帮表兄弟之间关系并不亲近,凑块儿也是话不投机,强行碰上免不要互相阴阳怪气几句。
赵珩今日心情还不错,难得没搭霍松声腔,而是说:“不过觉得父皇现在封你为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霍松声挑起眉:“表哥所谓何意啊?”
“松声这聪明,还能不懂父皇意思吗?”赵珩喝口酒,“安邈即将嫁去回讫,恐怕请神节过就要启程,父皇不让你走,还在此时封将,为是什,你不知道吗?”
“不会,这家也常来。”赵珩等着霍松声给他倒酒,手轻轻在自己下颌上刮,眯着眼打量霍松声,“大半夜个人喝酒,心情不好啊?”
“是啊。”霍松声满足赵珩试探心,桌上酒坛子太大,他醉醺醺,拿都不稳当,“回不去溯望原,心里难受啊表哥。”
霍松声脸苦着,手抖,酒从瓶口撒出来。
赵珩眼疾手快扶把:“要不来吧。”
酒醉人都不讲道理,霍松声抱着酒瓶躲:“那不行,怎能让表哥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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