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霰递副干净手套给他:“你休息会。”
霍松声走到旁,靠坐在山前块石头上吃东西:“你今天喝药吗?”
“喝。”林霰没有闲着,返回车上将自己水囊取来。
霍松声拧开灌两口,估算进度:“待会去前面看看情况,如果不行,让人炸山。”
炸山是最坏最坏打算,因为山上不仅有雪,还有石头,随意炸山很可能造成无法挽回后果,这是没有办法办法。
周旦夕记下。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绝不可掉以轻心。”林霰说,“若有大批人员伤亡,定要及时处理,们要杜绝疫情发生。”
林霰担心不无道理,周旦夕高中后直待在翰林,这是第次下乡救灾,听得多看得多,记得也多。
周旦夕合上奏章:“大人,受教。”
有军队坐镇,队伍行进速度快上许多。
来往士兵都抬头看他,春信砸两下铁锹:“干你们活,瞎瞄什!”
林霰将春信拉到边:“春信,松声脖子是怎弄?”
春信还当林霰要说什:“那个啊,他昨天晚上出去喝酒,吃花生吃,过敏。”
满江货船上,林霰曾听霍松声提起过自己现在花生过敏。
林霰说:“他看起来挺严重,请过大夫吗?”
林霰相信他判断:“你尽管做,有什后果来承担。”
他是这次行动主要*员,不管出什事都是林霰负责。
霍松声扯动嘴角:“做决定为什要你承担后果?不需要你替挡着,你管好自己人。”
这话说着还带情绪,林霰想和霍松声谈谈,于是说:“松声,们聊下。”
霍松声吃饱喝足,将水囊还给林霰:“有什话回去再说吧,救人要紧。”
按照林霰计划,他们在深夜到达佰侨乡。
李为探路回来:“大人,们要上山。”
雪地山路难行,他们要尽可能卸重,确保运粮车通行。
林霰手中纸灯笼随风乱摆,他找到霍松声,从身上摸出块糕点给他。
霍松声咬下手套,修长手指被雪水泡红肿破皮,看上去就很痛。
“没事儿,两三天就消下去,不是什严重病,就是痒,昨天晚上给他抹药。”
林霰面色发沉,霍松声跑出去喝酒也是因为他,明知自己过敏还吃花生是故意找罪受,多半也是因为他。
林霰回到车上,四肢冻麻木,坐好会儿才缓和。
周旦夕拿来奏章跟他讨论,问他灾民该如何安置。
林霰打起精神:“等到佰侨乡之后,们要分部分人解救受困灾民,还要部分人组织灾民安顿。特殊时期,们要利用切可以利用资源,以保证灾民生命安全为首,先考虑内部收纳,先将受灾民众安置在情况好些百姓家里,再搭建临时避难所,确保人人都有容身之处。对于受伤灾民,采取就地医治,不到万不得已不往外运人,雪还在下,过天路上不知是什情况,留在原地救治是最稳妥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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