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若伸手去拿。
“哎。”林霰挡住他,“厂公,下官不喜欢血腥味。”
秦芳若皮笑肉不笑,对暗卫说:“还不去开门通风。”
门开,大片光透进来。
林霰深深吸口新鲜风,撤回手,旁若无人地走出去。
秦芳若胸口起伏着,幅度明显增大。
屋内安静须臾,看似是对峙,实则是林霰拿捏秦芳若,他手中有秦芳若想要东西,这是他筹码。
半晌,秦芳若先笑声:“那大人看好。”
话音方落,他猛地抓过身后名暗卫手,将其按在桌上,就按在林霰面前。
林霰端起面前漂浮着雾气热茶,揭开盖儿,赶赶面上嫩绿茶叶。
“大人,去过东厂。”
林霰连眼睛都没抬:“未曾。”
“咱家盼着大人永远不知东厂是何模样,否则以大人这身子骨,怕是进得去,出不来。”
林霰仍不紧不慢摆弄自己手指:“下官胆小,若是吓出毛病,手抖,露什东西给皇上……”
黑衣暗卫已经从阴影中走出,正站在林霰面前。
霰撑着额角,看起来不太舒服:“厂公,下官近日身子不爽,头脑着实不太清醒,实在想不到有什能赠与厂公。”
秦芳若放下茶盏:“大人再仔细想想?”
林霰微挑起眼:“不如厂公直接告诉下官,想要什,下官看看能不能送得起。”
阴暗屋子里连目光都显得森然,秦芳若对上林霰眼睛,压低声音:“大人,有句话咱家不知当说不当说。”
“厂公不妨直言。”
秦芳若没拦他,也没追他。从杯子底下拿到纸,打开看,是文书某页,但并非他想要东西。
秦芳若眼角狠狠抽动两下,将纸窝成团。
桌上血和断手像是记响亮巴掌,那是来自林霰警
眼前道寒光闪过,但听声凄厉惨叫,秦芳若硬生生剁掉那人只手。
鲜血喷溅而出,满桌子都是,林霰袖口沾上几滴。
秦芳若丢下匕首:“轮到大人。”
林霰喝掉整整盏茶,然后才缓缓从前襟里拿出张泛黄陈旧纸,压在杯子下面。
他站起身,毕恭毕敬对秦芳若行个拱手礼,说道:“下官似乎想起点,这是回礼。”
“啧。”林霰厌恶地皱起眉,冷淡眼睛微微斜着,“挡着光。”
秦芳若隐在人后,太监尖细声音听起来扭曲阴狠:“林大人,你让咱家很难办啊。”
林霰侧过身,几缕光映在他苍白脸上:“看厂公诚意。”
秦芳若拨开暗卫走到明处:“咱家怎知林大人是不是在愚弄咱家。”
林霰耸耸肩:“厂公试试咯。”
秦芳若端起势子:“咱家在皇上身边多年,深知个道理,不该碰东西不要碰,装聋作哑才是保命之道。”
“哦。”林霰淡淡应道,“厂公指教是,下官也极讨厌别人碰东西。”
秦芳若眉梢抬起,冷声说:“大人,这是何意啊。”
林霰右手上吊绳拿掉,手腕圈缠着白纱,他轻轻按着自己右手腕,慢慢往上捋到泛青指尖,意有所指道:“下官伤手后才知道,人身上每个部件儿都极重要,缺不可。”
秦芳若那张笑脸不知何时隐没在黑暗中,他身后有脚步响动,缓缓走出几名黑衣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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