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你是手头上事太多,管不过来。”赵渊说,“不如你将手上事列列,朕看看能不能找别人帮你分担点。”
座上人多,赵渊给赵珩留面子,没直接夺他权,但那意思十分明显,是打算将城防司交给别人。
赵珩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个“好”,可也无法违抗皇命,脸色阵青阵白,愣是没吭声。
好好个家宴,还没开席便弄成这样,在场人都没胃口。
林霰适时出声打个圆场:“臣恳请陛下将此事交给微臣调查,毕竟是有人想加害微臣,臣也想知道自己是招惹哪位权贵。”
难怪林霰支支吾吾不肯讲明。
赵渊让秦芳若回来,秦芳若趔趄着脚步匍匐在殿下:“皇上,奴婢对此毫不知情啊!”
林霰缓缓抬起头,解围道:“皇上,暗卫当街行凶如此大胆,栽赃陷害也并非没有可能。臣也是思及这个,才未敢轻易断言。”
林霰讲话总是轻轻慢慢,风似往赵渊心头吹,让人听得舒服。
秦芳若连连点头:“林大人讲得对,定是有人陷害奴婢,陷害东厂!”
书坐在最后,靠门口位置,她步步上前,纤瘦身姿挺拔如林间翠竹。
赵渊不解地问:“韵书,这里有你什事?”
赵韵书倒是没跪,而是在林霰身旁站定,陈述般道:“儿臣入宫前在路上遇到林大人,或者说碰巧救他。当时林大人正被三名暗卫围堵,若非儿臣经过,恐怕此刻大人已经命丧黄泉。”
“什?!”赵渊简直不可置信,光天化日之下,大历皇城竟然有暗卫当街谋害朝廷重臣?谁敢做这无法无天事!
“是谁干?”赵渊本就被霍松声无故离都惹心头不快,听赵韵书话之后更是把火冲上头顶,“城防司和环城羽林军都是怎当差,这大事竟然无人通报?”
赵渊“嗯”声,应完就觉不妥,摆摆手:“朕甚是忧心爱卿安危,你还是好好在府上养病,早日痊愈来给朕帮忙,至于这个案子……”
赵渊扫视圈:“晏清,就交给你吧。”
秦芳若毕竟陪赵渊几十年,地位轻易不可撼动,况且在赵渊看来,秦芳若和林霰并无利益纠葛。
赵渊神色稍微缓和,先命人叫太医过来,再对林霰说:“林卿放心,朕定查明是谁这大胆,敢在朕眼皮子底下生事。”
城防司隶属于大理寺,实际上是赵珩在管。
赵渊对赵珩施以冷眼,话也不禁讲重:“宸王,你怎管人?”
赵珩脸色也不好看,认责道:“是儿臣疏忽。”
林霰跪在那儿听赵渊发火,眼底风云骤然涌动起来。
赵渊果然不知道今日有□□林军被调离长陵宫,而且已经出城之事。这令若是赵渊下,他不可能问出这句话。但看宫内守卫有增无减,只可能是赵珩假传皇令,然后将自己人伪装成羽林军混迹在宫中!
也就是说,赵珩今日已经做好拦不住霍城就玉石俱焚准备。
赵韵书道:“看穿着是宫里人,里头有个红衣太监。”
个“宫里”,个“太监”,哪怕赵韵书没将话挑明,明眼人也知道这两条连起指就是东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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