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往旁边
取而代之是不悦、恼火、阴诡和狠厉。
“嘁,原本不想到这步。”赵珩点点松开抓着赵渊龙袍手,不屑地用手背蹭蹭嘴角快要干掉血迹,“父皇,要怪就怪霍老侯爷回来不是时候。”
话音方落,突然广垣宫大门被人破开。
众多身穿羽林军服饰官兵举着长枪闯入殿内。
他们很快将这座宫殿包围,不止是殿内,就连殿外也早已被团团围住。
家宴除皇亲国戚外,还有朝中重臣,羽林军护卫皇上,每年元丰都会出席。
赵渊左右看圈:“元丰呢?”
殿上片沉默。
霍城敲击节奏缓下来,“啧”声说:“元丰啊,真够难缠。”
赵渊立刻反应过来:“他去拦你?!”
赵渊阴沉着脸:“霍侯,你笑什?”
霍城笑意非常短促,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种讥讽。
他坐在案前,支起条腿,胳膊便随意搭在膝盖上。
广垣宫明亮烛火前,他身上血迹异常艳丽。
“皇上不问问,臣是如何进来吗?”
这样来,长陵宫中只剩赵珩股势力。
林霰体弱多病,能活多久是个问号,他确实是制衡赵珩很好棋子,可旦他死,宫中便再无人可牵制赵珩。所以赵渊才会主动对赵冉示好,想让他留在长陵。
赵氏江山最后定会落入赵氏子孙手中,这个人不是赵珩,就是赵冉。
但赵渊并不想那早便将皇位交出去,只有皇位空悬才能保证皇室稳定,所以他需要两个势均力敌皇子在宫中互相牵制,不仅如此,他还要他们相互厮杀、角逐,胜者为王。
赵渊眼神暗。
秦芳若高喊:“护驾!护驾!”
然而能护驾羽林军,已经刀尖向内,直指皇帝。
赵渊如朽木般僵硬地看着这切发生,不断地后退:“你……你要造反吗?!”
赵珩轻轻笑:“父皇年事已高,操劳国事于身心有损,不如就此歇息吧,以后万事皆有儿臣替您分忧。”
赵渊积攒整夜情绪终于在这刻彻底爆发,他站得高高,双手撑在长长桌案上,将所有手边能够到东西,碗、盘子、酒杯,尽数往赵珩身上砸:“你还想弑君弑父?!”
“不止。”敲击声停下,霍城幽幽抬起眼,“今夜,大□□林军聚集在长陵城口,不知是奉谁命,要治老臣于死地呢。”
说着,霍城“哦”声:“他说请臣去大理寺,敢问大理寺如今是何人监管?是这位林大人……”
霍城撩起眼皮:“还是宸王啊?”
赵渊不禁后退步。
与此同时,赵珩脸上愤恨、惶恐、惊惧、卑微退潮般消失殆尽。
赵渊脸色又是变。
不久前那阵开战号角犹在耳畔。
霍城五指放在案上,从小指到食指,指尖流畅地敲打在檀木桌上,发出笃笃响声。
那节奏很快,让人听就觉得焦躁不安。
在那样声响中,霍城又问句:“皇上,今日家宴,怎不见羽林军总统领元丰?”
在场人所不知道是,赵珩这几句话几乎决定林霰生死。
赵渊也确实短暂动摇。
林霰是枚好用棋子没错,但他不姓赵,只能是皇权牺牲品。
可就在这个时候。
霍城突然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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